“你脚腕上的链子,常常都戴着么?”
他那日看到后,像是魔怔了,心头总时不时浮现出那活色生香的场面。
沈清徽抬眼:“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谢寒压下心底的旖旎:“那链子,你戴着不错。”
她扯了扯唇角:“谢夫君夸奖。”
谢寒还想说什么,沈清徽低着头玩起了手里的帕子。
王氏和谢嫆的马车上,谢嫆不满地转了转身子。
“娘,你已经说了我一路了,不就打洒些酒么。”
“你也不看看那是什么场合,毛毛躁躁的。”
谢嫆噘嘴:“又没多少人看到。”
“怎么没有,怀国公府的人就看到了。”
“他们看到就看到了呗。”
“怀国公府是高门大族,最重规矩,你这毛毛躁躁的,要人家如何看得上你。”
谢嫆蹙眉:“娘,你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那时在围猎场,我看怀国公府的姜二公子就不错。”
谢嫆苦着脸:“我不喜欢姜二公子,我连他什么样都不认得。”
“娘能害你么,那姜二公子生得仪表非凡,武功不比你哥哥差,又是怀国公府的人,多少女子想嫁给他。”
“反正我不想。”
“嫆儿,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从明天开始,我们就想办法去接触接触怀国公府的人。”
“我不去。”
谢嫆咬了咬:“娘,其实我有心悦之人了。”
王氏一下子竖起眉:“谁?”
谢嫆羞涩道:“是…宋大人。”
“你是指宋存?”
谢嫆点了点头:“嗯,女儿已经心悦他多时了,娘,你就别为难女儿了。”
王氏在心里一番计较,宋存年轻有为,确实也不错。
可他是寒士出身,到底比不过怀国公府姜二公子。
谢嫆拉着王氏的衣袖撒娇:“娘,你就应了女儿吧,女儿非宋存不嫁。”
王氏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这般决绝,只道:“行,败给你了。”
“不过,咱们也得抓紧些,宋大人也是个香饽饽,指不定多少人暗中看着呢。”
“嫂子不是认识宋大人么,我可以让她帮帮忙。”
王氏点了点头:“嗯,也好。”
看来沈清徽还有些作用,既能搭上怀国公府,又认识宋存。
那毒只下了两次,作用还不会太明显,本来给沈清徽下毒,也没想一下子毒死她。
只需让她慢慢虚弱下去,力不从心,无法再管府中和铺子的事情,那时,她就可顺理成章接手。
如今正正好,等嫆儿顺利订了亲,出嫁了,她再加点计量。
惜花和怜月在门口迎王氏和谢寒,谢寒看了一眼沈清徽。
沈清徽福了福身:“母亲,夫君,我先回去了。”
她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院子。
谢寒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烦闷,沈清徽怎能走得这样干脆,这是寻常妻子该有的反应么?
他憋着气甩了甩手,去了流曲院。
沈清徽像缺水的花儿,蔫巴巴地歪在软塌上。
她扫了一眼案上放着的红木盒,颇有几分碍眼。
红棉很有眼力见地将红木盒子稍微抱远了一些。
沈清徽:“先把它放起来吧,暂时用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