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是时汐集团年后正式开工的日子。
一大早,秘书办的同事们就都拿到了小时总提前为大家准备好的新年红包。
鼓囊囊的现金红包,总能一扫干净打工人长假后回归工作岗位的低迷气压,唉声叹气,也让人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人与人之间那微妙的边界感。
许叶霖扫一眼办公室里所有人捏在手里的红包,和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嘴角上扬弧度。最终,他将注意力落在徐欥身上。
徐助最快进入到工作状态,已经开始在排时总近期的行程安排了,而徐助好像对属于他的那份新年红包并无多少在意,红色喜庆的封皮上“大吉大利”
四个字,他似乎压根儿没看见,仍摆在实木办公桌的最里一侧。
徐助怎么年纪轻轻,就失去了对世俗和金钱的欲望了呢?
许叶霖眼珠转转。
怎么瞧着,徐助那个红皮儿纸信封都要比别人的大些,怎么瞧着,徐助那沓红包都要比他们的更厚一些。
“徐助。”
他这么怀疑了,便到徐欥面前,问:“时总是不是偏心你了?你的红包是不是比我们的都大?”
他说这话的同时,徐欥刚好确认完行程。
他眨了眨眼,随后,他默默且不动声色地拾起工位上他还没来得及拆的红包,不慌不忙地揣到西装裤的裤袋里,道得平淡:“都是一样的。”
“时总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西装裤大腿处鼓出来明显的一块,此地无银,就很难让人信服他那句“时总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
“啧啧。”
许叶霖从他的裤袋处移开视线:“时总怎么就不会厚此薄彼了?”
两个人的对话也吸引了秘书办其他人的加入。
“对对对,这次我可不站你啊,徐助。”
“时总就是厚此薄彼。”
陈秘书很快站在许叶霖这一边的立场上:“你是不是忘记了,时总亲自为你过生日,还有,她为了教你游泳,拐了弯抹了角儿地要教我们所有人游泳。”
“你看她哪天亲自给我们过生日了?”
“这么明显的偏心,我们又不是看不出来。但我们不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配合她演戏了?”
徐欥点头:“……原来大家是在演戏。”
“你不会以为我们没看出来吧?”
徐欥:“嗯。”
他是这么认为的。
杨秘书:“哎呀,秘书嘛,总归要配合配合老板,演演戏,哄哄她开心啦。”
秘书长褚琦为徐欥打抱不平:“差不多得了啊,时总虽然没有参加你们每个人的生日,但我有哪次缺席的吗?怎么,嫌弃我啊?”
“而且,时总哪次没给大家准备礼物?每年的愿望清单白写了是不是?”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