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京都的一处宅院里,在昨日晚间,亦有一场水乳交融风花雪月之事。
“唔,头好痛。”
祝辞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却摸到一个坚实的胸膛。这感觉好不真实,她闭着眼睛又摸了一把。头顶传来一道刻意压制的声音,“怎地,昨晚还没有摸够?”
祝辞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弦,弦思?”
她下意识抓起被子。被子下面,二人未着寸缕,她刚才那番翻身的动作,让她堪堪把腿压在了弦思的昂扬之处。
祝辞饶是活了万年,此刻也羞的脸像猴屁股一样。她慌作一团,要爬起来,却被弦思紧紧拥住。
“别动!你再乱动的话,我不介意再来一次。”
抬头看了眼透过窗棱射进来的光,弦思假意威胁道:“天光乍现,正好可以细细欣赏司乐上神情动妩媚的模样。”
“你,我,我们怎会睡在一处?”
祝辞咬牙切齿地问。
“某上神说,她日日想着同我睡在一处,想了千年万年。”
弦思不痛不痒地回答。仿佛那人想睡的人不是自己。“不,此话甚假,本上神,怎会,怎会说出这种,不羞不臊的话来”
“某上神还亲自剥了本神的衣服。”
“某上神说,她曾研究凡间的话本子,知道男女”
“唔,阿辞”
弦思冷不丁被祝辞勾了脖子。祝辞笨拙地吻上他的嘴,几次都不小心碰到他的牙齿。弦思吃痛,变被动为主动,捧着她的头循循诱导,加深这个吻。
当弦思的吻从祝辞的唇沿着她白皙娇嫩的脖颈细细密密地吻一路蜿蜒,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唔,弦思——”
她情不自禁地抓紧弦思的肩膀。弦思如一头脱缰的小兽,左右奔忙,惹的她浑身战栗,而被弦思小心“侍弄”
之处,也让她越发迫不及待等候被填充和浇灌。
祝辞被弦思撩拨得一会如鸟在云端飞翔,一会如鱼在濡湿的水里遨游。她的指甲深深扎进弦思的肩膀,羞人的声音一阵隔一阵从她的嘴里发出,连她都不信这柔媚撩人的声音是自己的。
弦思终于停了下来,彼时祝辞双腿间已是濡湿一片。弦思伸手化了一方帕子,温柔地为她擦拭干净。二人重新拥在一处。
“怎样,昨晚的事可想起来了?”
祝辞出了一身香汗,虽然两人最终没做什么实质的事情,她还是被弦思撩拨的浑身似是脱了力。她的背轻轻抵着弦思坚实的胸膛,他的手垂落在她的柔软之处。她羞恼地想,昨晚啊,昨晚,俩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昨晚,她去了晋王府。她看到洛泱的转世李澄明同朱颜大婚,心里颇受打击。她在京都的酒坊不管不顾要了一坛酒,兀自喝着。喝着喝着便觉得眼前恍惚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她指着眼前的重影大笑:“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你是弦思,还是只是我的一厢想象?”
重影慢慢在她跟前蹲下,对上她的眼睛问:“你仔细看看我是谁?”
她揪着重影的衣襟迫使他站起来。仔细地端详着眼前人,霞姿月韵,温润如玉。她笑嘻嘻地伸手抱住他,脱口而出:“你是我日思夜念的弦思啊!”
弦思将她的手拿开,让她在凳子上安生等着,自己则去把酒钱结了。结酒钱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生怕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酒肆的灯笼被夜风晃出幢幢光影,弦思结完酒钱朝祝辞走去时,便看到她安分地端坐在那里,鬓亸欲迎眉际月,酒红初上脸边霞。
“阿辞,我们回家。”
他大踏步走过去,将醉了的祝辞温柔地抱了起来。走了一段路,祝辞却挣扎着站起来,嚷嚷着:“弦思,我带你去我家。呃”
她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呃,我让鹤川新置办的,咱们的家。”
她不由分说拉着弦思,心随意动,眨眼间,弦思便被她带进了一处院子。祝辞踉踉跄跄带着他一路穿过西回廊,绕过荼蘼架,钻过假山,经过一处池塘
弦思来不及细细打量院里的景致,人已被祝辞推搡进了一间闺阁女儿的卧房。看着眸色沾了情意的祝辞,他突然有些心慌,想要逃。
“你怕什么?怕我睡了你?还是怕你睡了我?”
弦思忍不住抽了抽嘴。不管是她睡了他,还是他睡了她,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吗?他向门口移了一步,祝辞看出他想逃跑的意图,反手上了门闩。突然又想起他二人皆有神力在身,饶是铜墙铁壁也关不住,便又自嘲地笑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还隐瞒了你什么吗?我让你看,都让你看”
祝辞一把将弦思拽进自己的神识里。
原来,当年祝辞得知弦思因为自己将洛泱带走,没有及时收回那一魄,经历雷劫深受重伤,便散了大部分修为给弦思,随后又因神魔大战消耗太大,元神附着在扶桑簪上,随朱颜一起转世沉睡。
“这里还疼吗?”
弦思轻轻抚上祝辞的心口,心疼地问。
“那一日,你已经受过剜心之痛,何必再来问我?”
祝辞不以为然地别过脸去。
那月余的时间,她将重伤的弦思放在栖迟山,日日用心头血养着,养了月余。后来因神魔大战爆发,她担心自己有去无回,便消除了他那一段记忆。只是她后来沉睡日久,竟也忘了他已飞升上神之事。
沈廷苦笑,心疼地望着祝辞说:“那些日子,你不该编些你和洛泱做了亲密的事来诓我,我”
祝辞试探着去剥他的衣衫,说:“你倒是,倒是与我说一说,你留在殿中那句‘风月入我相思局,怎堪相思未相许?’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