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少年踮起脚按住了男人的肩,两人的侧脸虚虚的贴在一起,微凉的触感从面颊一直钻进了骨髓。
老板下意识想要偏头,却被陆浮重新按了回来。
“让我来告诉你吧…”
少年轻柔的声音像坠落的羽毛,搔过心头后忽的消失了。
老板喉结滚了滚,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期待的情绪上涌,他确实很好奇,谢家主究竟想要做什么。
在地下城待了这么多年,老板已经迫不及待向上更进一步了。
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带着点气音,环在后颈的双臂缓缓收紧。
老板一瞬间有些不安,但是陆浮接下来的话直接将他的情绪打散了。
“他想知道,关于神…”
陆浮最后一个字节还没说完,老板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眼神凌厉:“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陆浮歪了歪头,想将男人的手甩下去,老板却像是涂了双面胶般陆浮扭到哪他跟到哪,语气中充满了警告意味:“那个字不能说,明白吗?”
少年眨眨眼,说了会怎样,被以实习生的身份开除吗?
又不是伏地魔,神就算听到你叫他也不会特地跑过来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随地大小叫。
【o18:教廷天天把神挂嘴上,只有他讳莫如深,我觉得他有问题。】
【陆浮:地下城都是问题儿童,这很正常。】
天天喝掺了漂白剂的水脑子有问题很奇怪吗?
“总之,你心里清楚就好。”
老板说完,像是送烫手山芋一样把陆浮往门外推。
陆浮仰着脑袋问:“你又不想知道了?”
老板皮笑肉不笑的推开门,拎小鸡仔一样把陆浮提了起来:“我还想活。”
“啪!”
房门当着陆浮的面合上了,陆浮站在门外,和两个保镖大眼瞪小眼。
【o18:要不顺路去看看诺加?】
【陆浮:他给你塞钱了?】
【o18:我怕他看不到你恼羞成怒拉着我的开者一起死。】
你想多了。
死的只有季生。
鸣东路9号公寓
房间里很暗,窗帘都被拉的严严实实,只有一台电脑屏幕亮起些许蓝光。
顶着一头黑色卷的青年躺在长椅上,脸上搭着一本摊开的书,胸口有规律的一起一伏。
他的右手还搭在键盘上,时不时按两下。
诺加赤裸着上半身躺在床上,整个头和脸都被绷带裹住了,只有一只右眼孤零零的露在外面,他的手背上扎了三根针,药液一滴一滴的流进血管。
“陆浮来了吗?”
季生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说:“快了吧。”
厚皮书从他的脸上掉了下来,黑底的封面上排着一行烫金字体:神经。
诺加却不满意这样敷衍的回答,抓起床边的终端扔了过去,季生在睡梦中感受到了危机,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终端擦着他的腿砸穿了桌子下方的控制器,电脑屏幕“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