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洲的眼神滚烫得吓人。
他的唇是肿的,声音是哑的,衣服是凌乱的,周身温度是沸腾的,目光向阮溪凝视过去时,漆黑的瞳仁仿佛拢上了一层浓浓的欲色,衬得他整个人色气满满。
就在阮溪觉得,这一次终是水到渠成的时候,温庭洲突然分离她的唇,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头卧在她颈边,喘气休息。
他呼吸很重、很沉,炙热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脖颈,仿佛要将她的皮肤烧灼。
阮溪试着去解皮带扣,再一次被温庭洲按住。
“好了,到此为止。”
欲色还没完全褪去的嗓音带着低低的哑,真的很难让阮溪相信,这几个字,是从他嘴巴里蹦出来的!
“温先生……”
“不早了,你早点睡。”
他从她身上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快步离开。
阮溪追到门口,看着他消失不见的背影,狠狠地恼恨了一下。
随即,她就更茫然了。
她很佩服温庭洲的自控能力。
可是她不明白,都是成年男女,他为什么要那么克制着自己?
不难受吗?
五分钟后。
温庭洲回到家。
灯都来不及开,便直奔浴室,将花洒温度调到最冷,猛浇自己。
碎发湿成一片,他没有功夫管。
这时,电话响了。
他皱了皱眉,从胸口衣兜里掏出电话。
看到熟悉的来电,他神色缓了缓,退出花洒区,按了接通。
电话那头,女人的声音很是温柔:“今晚回家吗?”
温庭洲神色如常:“不回。”
女人也不意外。
安静了一会儿,她声音显得有些低落:“陈胜说你们今晚去看了音乐剧,那音乐剧好看吗?”
温庭洲的眉头微皱。
顿了顿,他淡声道:“你知道的,我和她只是做戏,哪有心思看什么音乐剧。”
女人笑了笑:“虽然知道是做戏,但我还是好羡慕她,我跟你在一起八年了,都没有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去看过一场音乐剧。”
温庭洲沉默了片刻,最后说:“等这件事结束,我带你去看。”
女人笑了,语气间都是藏不住的快乐:“好。”
挂了电话后,温庭洲的心情说不上来的烦闷。
他把衣服脱了,再次站在花洒下。
水流顺着他一览无余的劲瘦躯体一路而下,壁垒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收紧放松、起起伏伏,仿佛在叫嚣着身为一个男人难驯的野性。
脑海里,就这么不由自主再次浮现出那张妖精似的的脸。
那勾人的笑,魅惑的唇,细软的腰,白嫩的腿……
仅仅是一个念头就牵引出了越来越多深藏的欲。
最后,一切的一切,又全汇聚成了一个粗暴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