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瞿怀肃不够聪明,也懒得在别人身上费心神,他直接问阮旸,“应守心那边应该等不了太久了”
。
阮旸也想到了这点,他沉吟了一会儿,问身后的柏水清,“你们饿了吗?”
柏水清和瞿怀肃同时抬起头,“啊?”
“走吧”
,阮旸合上手里的游记站起身,“我们大老远来一趟,路红玉于情于理都该请我们吃顿饭”
。
***
路红玉坐在宴客的厅里,看着手边摆着的一桌桌宴席呆。
他一这样,侍人就都知道——郎君又不高兴了。
管家与小厮窃窃私语半天,忽然听见路红玉板着脸用指节敲了敲桌案,“什么事?”
管家和小厮对视一眼,低着头上前,忐忑地说,“郎君,是门口有……”
他像是觉得这话有点难以启齿,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大概是匹马”
。
是黑色的马,体态修长,四蹄踏雪,额头上有一块棱形的白斑。只因为精气神太强又比寻常的马高上半头,骨骼轮廓都显得大上一套,才会让人不由得想起神话里的建马或者麒麟。
“乱岁——”
路红玉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问,“心肝儿,你怎么自己跑到这里来了,是不是有人对你不好?”
马儿不会说话,只是用它那温和的大眼睛近乎仁慈地看着世人。
路红玉想要养它——他甚至没功夫想这匹马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门口——他只是想,他可以养它,他可以给它建镶金的马厩,喂最适口的饲料,配最华贵的鞍鞯,叫专门的人照顾,给它一片独属的草场让它在上面随心所欲地跑……
他想了很多,想了全套,正想跟手底下的人吩咐注意,还没说话,街角忽然响起一声口哨。
“嘒嘒,过来。”
这话音还没有落下,路红玉手里牵引着的马儿便挣开他的手,像记忆里那样轻快地向着另一个人跑去。
马儿奔向的尽头站着瞿怀肃,待他喂了一个常见又便宜的柰果后,便高兴地去蹭他停在半空上的手。
路红玉蓦然想起很久以前有人开玩笑般的对自己说过一句话,叫“有情饮水饱”
——啧。
他问瞿怀肃旁边的阮旸,“这匹马卖吗?价钱好商量”
。
阮旸摇了摇头,指着瞿怀肃说,“他的东西,问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