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宸没有解释他跟李雅若达成了什么条件。
顾长宁也没有问,她轻轻捏着霍依的小脸,“依依,你听到了吗?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小霍依搂住顾长宁的脖子,小脑袋在她肩上轻蹭,像极了顾长宁以前在学校经常喂食的那只小奶猫。
顾长宁嘴角轻扬。
霍瑾宸眸色深深的看着两人相处的画面,良久才问:“你刚才跟李雅若说你有精神方面的……”
顾长宁脊背陡然僵住,喉咙一梗,又恢复如常:“我诳她的。”
霍瑾宸不知是信了没有,只是本就深沉的眸色更深了两分。
小霍依进行了一系列的身体检查,没有查出伤痕。
对于这样的结果,顾长宁没有意外。
如果有伤口,霍瑾宸怎么会发现不了,也根本瞒不住。
晚上下了一场小雨,为沉闷热夜带来一丝凉爽。
顾长宁哄睡了霍依,走出儿童房时,在一片暗色的走廊尽头,看到了抽烟的霍瑾宸。
他身后的窗户大开,夹杂着氤氲细雨的风吹动他的发丝、黑色衬衫,吹鼓他深黑色西装裤的裤管。
缭绕香烟弥漫。
他淡声:“过来。”
顾长宁缓步走过去,在距离他一臂之遥处停下。
“喜欢孩子?”
他问。
顾长宁没回答。
霍瑾宸狭长眸子深邃,“给我生一个。”
顾长宁觉得他言语寡淡随意的像是在谈论天气,“依依就是这么来的?”
香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指尖,指腹抚摸她艳盛夏花的侧脸:“依依怎么来的,你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儿,孩子怎么来的还能不知道?
“我不生孩子。”
她没有迟疑。
霍瑾宸看着她数秒,淡淡收回手,“以后再说。”
夜色寂静里。
顾长宁问他:“你跟李雅若睡过几次?”
霍瑾宸反问她:“你找过几个男人?”
几个?
是了,在他心中,她当年能威胁他睡他,自然也能再找上其他男人。
顾长宁唇瓣轻抿:“不好数。”
霍瑾宸修长手指在窗台缓缓捻灭香烟,肃穆又下流:“看来他们技术不太好,你还很新。”
顾长宁抬起下颌:“可你似乎,磨、细、了。”
霍瑾宸狭长眼眸微眯:“不知死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