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婷茹点点头,“看来是她自作主张,那父亲打算如何解决?”
“咳咳,”
赵益假咳一声,目光不定,“这件事,是落雨对不住你,就罚她在祠堂自省三日……”
赵益说完,忽见陈清让皱眉,又立即补充道:“再扣半年月银。”
“只是如此?”
赵婷茹觉得可笑。
赵益问,“那你说,你想怎样?”
赵婷茹望向跪在厅堂中的赵落雨,毫不留情道:“买凶杀人,怎么说也该送去京兆府,蹲大狱。”
“不行!”
赵益和柳氏异口同声道。
柳氏一脸愁容,“亲妹妹上赶着做姐夫的妾室,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你是要叫全京城都看我们伯府的笑话吗?”
这话说的,仿佛没有这事儿,伯府就不是笑话了。
赵婷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我也是考虑到伯府,这才将人带了回来,那就家法伺候,杖刑六十吧。”
她说的轻松,却见赵益拧起眉——
“六十,会把她打死的!”
赵婷茹冷笑,“那就打死啊。”
赵益一噎,指着面前陌生的女儿,“我看出来了,你是成心要你妹妹的命啊!”
“父亲,难道妹妹不是成心要我的命吗?”
赵婷茹语气平静,“她若此次大难不死,再寻个京城之外的人家嫁了,反正我是没法跟一个想要我命的人,呆在同一片天空下。”
赵益还想反驳,却听陈清让沉声道——
“岳父,此事还有再议的必要吗?”
一直坐着的陈清让突然起身,走到赵婷茹身边,撑腰之意,溢于言表。
房中安静一瞬,只有赵落雨的抽泣声尤为明显。
赵益无言以对,终是点点头。
虽对三女儿没什么感情,但到底是自己亲女儿,还是会不舍。
于是走过去,小声同赵落雨说了几句话。
赵婷茹恹恹看着,发现父亲对谁都可以有慈爱之心,唯独,对她只有虚伪。
此时,柳氏忽然走到眼前,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啊!”
“柳夫人慎言。”
陈清让现在,连岳母也不喊了。
阿香和赵落雨被双双拖了下去,棍棒之下,一声声惨叫凄厉。
赵婷茹听了一半,就同陈清让离开,留下一个亲卫看着行刑。
他们一走,许久没有存在感的赵妙仪才起身,理理衣袖,“爹,娘,你们好歹选个聪慧些的,三妹这样的,能上位才怪。”
赵益头疼,“你问问你娘,怎么教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来!”
柳氏一听,来气了,“老爷,怎么能怪我呢,陈世子是女婿,你是长辈,你要是一口咬死不愿意报官、杖责,你也不会折一个女儿啊,即便他是公府世子,也不能跟岳父对着干啊,您这么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