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摇头,“陛下心不在北幕。”
刘彻拾起一颗棋子往西移了移。
霍去病也拾起一颗黑子,放到那颗棋子的下方,“陛下圣明。”
刘彻开颜拿起琉璃杯抿了一口酒。
他想再喝一口时,霍去病咳了一声,“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酒甜滋滋的,不醉人的。”
霍去病却只盯着他。
刘彻将琉璃杯往边上狠狠一放,“那你再陪朕下几局。”
“臣遵命。”
耳饰
回到家时,已是月上中天。
霍去病看着手心黑玉刚卯,听到悠悠的箫声传来。
他望向东边,心绪随着这呜呜然的箫声飘飞,殷陈,你究竟是何人?
唤来阿大,他吩咐道:“调查一下南越九真群的殷家。”
阿大瞪大眼睛,“郎君,南越距长安两千余里,我们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呀。”
回答阿大的霍去病那双漂亮微弯的眼瞳。
阿大心中叫苦不迭,最近自家郎君交给他的任务难度是越来越高了。霍去病这人还不放心将事情交给旁人去办,他这个贴身侍从一边照顾他的起居,一边还得为他四下查访,阿大心疼摸了摸眼下,再这样下去,他可要发飙了。
第二日城门方开,阿大便打马出了长安城。
青芦接替了他的位置等候霍去病起床。
青芦在主屋外踌躇,自家主子的起床气可不是一般的大,她深呼吸两下,正准备去敲门,手还未叩到门上,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她对上霍去病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君侯。”
她连忙后退,霍去病平时晚归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怎的今日如此反常。
霍去病看着青芦,抬手揉了揉额头,“你去看看殷姑子可起床了?”
“啊?”
青芦一时未反应过来。
看着青芦那张一直掌控一切的脸上露出疑惑神情,霍去病还挺稀奇,他将话重复了一遍。
“诺。”
青芦立刻转身离去。
未几,青芦回到正房外,“禀君侯,殷姑子已经起了。”
却未能听到内里的回应。
屋中,霍去病已经撑着手在案边睡着了。
许久后,霍去病打开门,青芦带着丫鬟们端来热水。
“殷姑子可在?”
他细细擦了手。
青芦接过他擦手的帕子,“殷姑子一大早便出门去了。”
“何处?”
他昨日在横门桥遇到她,想是她去办昨日之事。
“她道昨日落了物件在横河岸边。”
青芦又给他递了香口丸。
他带上冠,想起昨日她入水前是脱了外衣。
看来只得去接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