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一别后,算起来她已与县主有三个多月未曾见面了,今日一见,她发现县主比起在行宫时更加神采奕奕,眼中也少了些为情所困的迷茫。
“娘娘。”
宣阳县主刚要行礼,便被禅真制止住。
“你怎么跟我也客气起来了?”
禅真行动不便,便让绿珠扶她到一旁坐下。
宣阳便也随意起来:“我今日随着舅母进宫,就想来见一见您。”
“长公主殿下也回宫了吗?”
禅真惊讶道,据她所知玉真长公主殿下常年住在紫云观中,甚少回到皇宫,连上回天寿节的宫宴都未曾出席呢。
宣阳脸色一黯,“过几日便到了杨太妃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舅母总是要回宫祭拜的。”
杨太妃便是玉真长公主的生母,在世时只不过被先帝封了才人位,后来陛下即位才给其追封到了太妃。
禅真神情认真起来,“我竟不知此事,到时我也去祭拜一下吧。”
毕竟玉真长公主是与陛下一同长大,杨太妃也算是她的长辈了。
“娘娘如今怀着身孕呢,心意到了就可。”
她看着禅真如今已有几分显怀的腹部,目光温和,“娘娘与腹中皇嗣可是安然无恙,上回在荷花池可要把我吓死了,幸好您没事。”
禅真弯起双眼,“我还要谢谢县主,幸好您当时拉了我一把,倒是我害您掉进水中了。”
宣阳大大咧咧地挥了挥手:“我自幼便学过孚水,荷花池那点深度根本不算什么。”
“我瞧着县主如今心情比当时好了许多。”
禅真笑道。
宣阳眼中带着笑意:“我娘亲不再逼我成亲了,我现在和舅母住在山上道观里,天天听着诵经声,自然心情愉快。”
她总算明白为何舅母宁愿常年待在道馆里也不愿回京,在道观那样的环境中确实什么烦恼都会成为过眼云烟。
“县主放下便好。”
禅真向往着县主这样的天之骄女,自然不愿见到她为情所困陷入尘埃。
“我看娘娘神色有些憔悴,可是近来身体不适?”
宣阳一进门便注意到她相比于行宫时脸上有些清减,神色也怏怏的。
禅真揉了揉额角:“近来有些多梦,总是睡不太好。”
宣阳一拍手,“正巧我从道馆中带了一个清神静心的香囊,这还是舅母替我向玄微道长求来的,我戴上后感觉效果不错,娘娘不妨也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