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本来就埋在周然颈侧,这时更不说话了。
天气晴朗,周然沉浸在止宴给她的喜悦里,被他迷迷糊糊的带到家时,她突然想起来什么。
周然瞪止宴:“?你是不是故意的,后面那两个人类呢??”
“……”
止宴难得不知道说什么。
他一这个样子,周然就知道自己绝对是被他蛊惑住了,迷迷糊糊地就跟着他跑,这会儿才后知后觉,周然下一秒捂住心脏,话题跳脱的很快:“那我是不是要死了?”
说着她觉得心口都疼。
有人比她自己还要着急,周然没反应过来,就被止宴抓着肩膀,一股暖流顺着血液回到心脏,焦急被抚平不少,周然抬头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他指尖,视线莫名:“止宴?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止宴颤抖着收回手,没有说话,转而准备走,周然拉住他,眼神紧盯着他:“你就是知道吧,我是不是要死了。”
死这个字离止宴着实陌生,他忽然转过身拥住周然,死死把她压进怀里,声音轻微颤抖。
“没有。”
他又说:“穿过四山后面的边际,有一片星空,那里有很多人类。”
他看着眼前的发丝,视线放空,声音愈发的轻了:“你不是想问有没有有人类,我带你去看看,你想去吗?”
周然吐出口气,心里沉重又难受,最后还是反抱住止宴,眼皮合上,半睁眼,赖在止宴身上:“想去。”
身前是熟悉的香气环绕,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
只是温存了几天。
止宴这几天没以前静得下心,眉间总有股愁意,看得周然也愁。
好不容易摘下的兔子,却不能亲亲抱抱。
简直比没有表白以前还要不开心!周然皱着一张脸,有些愤怒。
兔耳朵这几天忙,周然搬到了他的屋子里,终于名正言顺的看他,可是他总见不到人。
周然心里难受,看见止宴回来,故意冷着他。
止宴到像是不知道一样,径直走过去,然后抱起窝在椅子上的周然,给她顺头发。
他把下巴压在周然颈侧,气氛突然变了,往常只有周然黏着止宴的劲儿,这一刻,角色互换,害羞的人变成周然。
止宴第一次做这种亲密的动作,确认关系以后,两个人之间变了又没变。
他此刻黏人,周然感受着他身上淡淡香气,也蹭蹭了他,乖巧地被人抱着。
“止宴……”
周然用气声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啊。”
止宴摸了一下她头发,半睁着眼睛。
然后半响,他才开口:“我们…明天就走好不好?”
他声音丧丧的,没有以前的冷静和平缓,周然好像明白自己是个什么状况了,她看不下去止宴这个样子,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对着他笑:“那止宴还没告诉,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