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终于结束了。
这天晚上,督军府到处都很安静,连一丝风也没有。
栀子花的香水也喷得太多了,锦夜很醒神,睁眼到天亮。
翌日早晨,锦夜刚出门,就在院子的喷水池旁遇到魏良辰。
他正岔开腿大马金刀坐在池边抽烟,他平时不怎么抽烟的,这会抽得很狠,猛吸一口,又重重的吐出白雾。
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他的目光率先移开,把烟头往边上按,站了起来,只留给她一个两米宽的背影。
“二哥。”
锦夜叫住了他。
魏良辰像是“哼”
了一声,停下脚步,没回过头来,声音懒洋洋,但似乎有点沙哑,“什么事。”
沈副官备好了车,想来叫少帅,立在一旁不敢打扰,只瞄了少帅一眼。
锦夜道:“我姑姑之前留给我一些钱,我先交半年的费用可以吗?”
魏良辰背脊一僵。
几秒后冷冷道:“好啊,你长骨气了,用你姑姑的遗产。”
锦夜心惊肉跳了一下,她有些激动走过去,站在他前面,“我姑姑还没死。你不会对她不利的是不是?”
他看向别处,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呵,我不至于那么小气,毕竟她还是我老子的姨太太。不过,尽不尽心就不一定了。”
锦夜稍微放下心来,“我雇佣你的人,还不行吗。”
的确,他们没有血缘关系,现在连那层关系也没了,他没有义务特别关照她的姑姑,“我晚些时候会让司机把钱交给你。”
“行啊。”
这次他答得很干脆,“那半年后呢。”
“我再想办法。”
她没有用姑姑的黄鱼,都是她自已这些年存的钱,还有首饰。当然,严格来说,也是魏家的钱,和她的“卖身钱”
。
所以他方才语气才那么的讽刺。
“不错,学会独立了,祝你好运。”
说完,魏良辰笑笑,越过她。
锦夜再抬头,他已经走远。
“砰”
的一声,是车门关上的声音。
锦夜的心也“砰”
的一跳,还有些发紧。
“少帅,你的法兰西到货了。”
车上,沈副官笑呵呵把那大箱子递过去后座。
魏良辰看了一眼,脚一踹,那箱子差点摔了沈副官一脸。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副官心想:我也是好心,想哄哄你。
哼,就不该多管闲事!他小心翼翼把箱子放后排座,这东西老贵了。
还这么多,可以用一年吧。
那是以前频率算,现在嘛……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