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在帮我自己。”
“以你这乌龟爬沙的速度,我怕我今天晚上还得睡沙发。”
在理。
沈今越偷偷在谢明然背后比了个中指。
“那你先搬着,箱子都挪进来,再帮我拆开一下,我把这边收完了就过来整理。”
免费劳动力,不用白不用。更何况这劳动力还是谢明然。他用起来可真是心情愉快。
等谢明然搬完箱子,沈今越看着手机上施音发来的贴心消息,就彻底明白了乐极生悲四个字究竟怎么写。
「对了,茸茸,忘记跟你说啦!上学期拍drageen概念短片和你给我当模特时候的服装我都给你塞进箱子里!我也是搬家的时候才收出来的!留给你啦,当个纪念!」
箱子?
哪个箱子?
沈今越心惊一瞬,赶紧回头看,只听剪刀滋啦一声划破裹了好几层的胶带,与谢明然对视那瞬间,男人正无言地从箱中拿出一条墨绿色超短开叉旗袍,小臂上还挂着一条亮闪闪的渔网丝袜。
“你的?”
“……”
“嗯?”
“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
沈今越装死失败,“你——卧槽——你别翻了啊!”
谢明然放下旗袍,又拿了一件起来,那是一条银色的交叉抹胸,上身就两根袋子绑着,背后是捆绑式的细绳,下半身是长裤,沈今越还记得,穿这套拍的时候,他胸口和衣服之间贴了双面胶,等撕下来,爷爷的妻子都发红了。
指尖捻着那细带,谢明然说:“这衣服……挺凉快。”
被谁翻到都不想被谢明然翻到。
沈今越红脸,尴尬死了。
他说:“你别乱碰,这是之前的拍摄道具。”
谢明然噢了一声,问了一句很奇怪的问题。
“所以,拍摄现场人很多吗?”
“不然呢!”
沈今越毛全炸掉,“我们拍的是正经片!不是你想的那种!!”
“好冤枉,我还什么都没想。”
谢明然慢吞吞地说,“给你放哪?准备什么时候再穿?过两个月就开暖气,我现在开地暖也可以……”
“滚———!”
把人连推带踹地往外赶,门一反锁,沈今越摔在床上彻底红温。
给气炸了。
换成谁看到这堆衣服他都能淡定处之,艺术,都是为了艺术。唯有谢明然不行。他很清楚,以谢明然的尿性,接下来,他会无时无刻地对此进行callback,死死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对他冷嘲热讽。
不行。
这才搬来第一天,他可不想给谢明然送上这么一份‘把柄’。
回溯!
必须回溯!
可这事哪是他想回就能回的?谢明然的嘴巴子就跟那珠穆朗玛峰山巅一样,每次啃一口,都要费老劲,自己还受罪。一想到这,上次的药酒味道犹在唇齿徘徊,流连忘返,叫他胃里翻涌,难受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