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然眉头紧锁,片刻后,近乎哀求地低着声音:“你别这样,好不好?你跟我发火,跟我生气,跟我吵架。”
“你抖啊。”
沈今越冷嗖嗖地说,“我闲的,跟你发火,跟你生气,跟你吵架?谢明然,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以前那些事,我有不对的地方,昨天你那样,咱们就当一并了了,好不好?”
“我承认,我一开始很坏心眼,我是故意的,我有错。真要这么算下去,对错捋不清的。谢明然,我好累,我们不要玩了,好不好?”
“我没玩的。”
谢明然立刻解释,“我没有。”
沈今越一点不信。
谢明然从没有过如此无措无力的时候,他不知道事情要从何说起,也有点难以启齿,最终,他只能一遍遍坦白:“昨天,是我的错,我误会了,所以才会那样。”
沈今越真想不通:“你误会什么了?我们言月老师招你惹你了?你是黑粉?!”
谢明然:“……ddajjdoa”
“嗡嗡嗡,蚊子啊你。”
沈今越受不了。
“……”
谢明然无可奈何地看了眼沈今越,把话说清楚了,“我以为,我以为你没去言月的签售会,去了林屿的演奏会。你发朋友圈说要去见想见的人,我以为,你想见他。”
“谁?林屿?”
沈今越不敢置信。
谢明然知道自己现在很丢人,他不敢看沈今越的眼睛,脑袋往别的地方偏去。
“这跟林屿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
谢明然提到就来气,“他特意回国办演奏会,还选了月亮作为主题,裴子逸说,他还把特别席位的邀请函给了你老师,让转交给你。”
“……?”
“……??”
“特别邀请函???”
谢明然:“……你没收到?”
沈今越回忆:“前两天回学校老师是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钢琴演奏会,我寻思,这么高雅,本土鳖听不来的,就把信封给朋友了啊。”
施音说她现在一块住的研究生师姐就喜欢这些,拿去借花献佛了。而这件事,就发生在两个人在学校咖啡厅双双落泪的那天。沈今越根本没把这劳什子邀请函往心里去,信封的面上也没写明白,他甚至都不知道林屿开了个什么月亮演奏会。
离谱。
更离谱的是——
“我就算是去见他,又怎么了?”
沈今越想不明白啊,“你发什么疯呢?”
“小伙子,都好了,可以上车了。”
师傅喊。
“诶!来了!”
沈今越回。
谢明然急啊。
“师傅,两个人跟车,钱我补你,扫哪?”
沈今越:“……?”
他的母语是无语。
“谢明然,有病就去看医生,跟着我搬家没用。”
为了防止谢明然再做出神经病举动吓到师傅,沈今越不得不跟他一块,挤在堆满了纸箱和行李的面包车后厢里。
“我现在没疯。”
谢明然说,“我只是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