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清急得直跺脚。
“阮天香主意已经定了,再说什么都没用的,既然她想走,我就让她走。”
张子布恨恨地道,“我这就到衙门去,既然她走我成全她就是了。”
张子布去了衙门,君绿绮却回了自己的天香院,脸上热辣辣的。
心怡一回来就忙着拿冰为君绿绮敷脸,心疼的直掉眼泪:“夫人,疼吧?”
“也不是很疼,你去吧,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君绿绮接过心怡手里的冰袋,“不要让人进来,我想静静。”
“是。”
心怡转身离开了小花亭往前院去了,告诉人都不要进去打扰到夫人。
君绿绮前思后想,现在唯一指望的就是阮天宇能够亲自来,或者,那个赵公子出面解决了。
和离也是要找什么证明人的吧?离婚怎么也得经官才是啊。
“怎么了?”
赵普初昨晚一切顺利,拿到了东西之后,看了一眼上面的嫁妆,到真的有些心疼这位阮家的嫡女了。嫡女出嫁,竟然只有两箱子粗布做嫁妆,阮家还真是拿得出手啊。
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吃过饭,他就来到了天香院的后面小花亭处,怀里的礼单有些温热,不知道是夏天的热度还是那个礼单上的礼物发热。
与阮天香见面次数不多,可每一次,他都觉得,他实在是不太明白,眼前的这个阮天香和阮天宇嘴里告诉他的那个阮天香哪里像一个人。
若是说任性,那大概也可以勉强得到阮天香执意要和离的这件事。可是那是还有些软弱的阮天香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帮着阮天香离开张家。
正思索期间,阮天香走进来,有些异样的红肿。赵普初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本想立即上前问询的,却碍着那个小丫头在跟前他不好出现。等到小丫头走了,他便再也无法不出现了。
“赵公子。”
君绿绮对于随时出现的赵普初已经习惯了,微微一笑,“可是得手了?”
赵普初笑了:“姑娘这口气到像是咱们是偷儿呢。”
一边说一边把怀里的礼单拿了出来,“看看,可是有错?”
君绿绮放下冰袋,站起身来,伸手接了过来:“可不就是偷儿的行为吗?要不怎么会到我手里呢?”
展颜一笑,“不过,我到是真的要好好地谢谢赵公子呢,有了他,我父亲再怎么样想要我的嫁妆也是不可能的了。”
“姑娘。”
赵普初的脸色却严肃起来,“姑娘想的太简单了,你虽有礼单在手,你父亲不好要你的其他嫁妆,可是,你一个自请下堂的女儿,自然是要回到娘家待嫁或者终守其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