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乐卿这才起身,勾唇道:“李茂章,去太医院唤沛伊,取皇上心头血。”
她拍了拍帝君临身着的金色的龙袍,手指缓缓抚上他的心口处:“谢谢皇上的馈赠。”
随即她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笑眯眯的看向他,这才道:“啊,好像不应该我谢你,好像这回又是为了给贤妃解蛊,应该贤妃谢你才对。”
帝君临拧眉,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卿卿,卖关子的话在这时候说可能就不太合适了。”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直白道:“我昨日夜里被捏着喉咙下了毒,条件是在七日内要你的心头血,她才会给我解药,皇上,贤妃娘娘可是什么法子都能想得出来,你们二人的事也能扯上我,不得不佩服。”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继续道:“哦对了,您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贤妃中的蛊除了自己自愿被下蛊,否则这蛊被下的几率简直就是微乎其微。”
“咱们皇上被人算计了,还要给别人数钱,啧啧啧。”
看向帝君临抿唇一言不,面上看不清神色的脸,这才又轻嘲了一声,这人就是活该,她做什么多管闲事。
白乐卿掩唇惊呼了一声:“啊……人家怎么能这样说话,咱们皇上可是格外信任贤妃娘娘的,人家说了,皇上未必也相信啊。”
帝君临沉默了片刻,又像是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他才道:“那年朕出宫办事,在路上却遇到了行刺,共有六十八人,而朕当时除了贤妃外,身边的侍卫暗卫无非也才十几人罢了,在朕分心时,贤妃她自身难保却在一剑正中朕心脏时,毫不犹豫全力扑向朕,为朕挡了致命一剑,肖怀锦带的人赶到之后,朕才察觉她被对方的人给劫持,朕派的人找到了她,她不仅受了剑伤,还被下了蛊,更被人给侵犯,残破不堪。”
“卿卿,朕找到她时,她没有任何的埋怨,却说,拼尽全力救的人,没事就好。”
见白乐卿面上的嘲弄格外明显,他不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朕欠她的还得差不多了,不会再因为她亏欠自己人。”
白乐卿直接躲开了他准备伸过来的手,轻笑道:“好刻骨铭心啊,怎么,您是想说所以您无条件的信任她也是应该的么?”
帝君临抬眸看向她,“朕没有这个意思。”
“呵呵。”
沛伊来时,才觉气氛格外不对劲,尴尬而诡异,愣了片刻才走了进去。
“心头血我不要了,你想欠她,我可不想欠你。”
白乐卿冷笑了一声,落下一句话后,这才带着沛伊离开了乾清宫。
帝君临心里因为她的话顿时像被针给刺了一下,卿卿,朕愿意的主动的又何须要你说一个欠你,这个字是不熟的人才会说的。
殿外,沛伊直接甩开了她的手,严肃道:“白乐卿,这真的不是逞强的时候,我刚现差了两味药,而那两味药正正是最珍稀的草药,几百年也难得一株。”
就在她刚刚焦急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李茂章却来太医院说皇上让去取心头血,她便想着可能是二人说通了,到这儿时才现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