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云尽像是被这句话安抚了一般,乖巧地点了点头:“哥,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不喜欢的告诉我好了,我都会改的。”
池晓洲想了会,道:“没有不喜欢的。”
话虽如此,但被他弟摁在盥洗盆上没命地操弄时,身体还是会本能地挣扎。
池云尽像是不会疲惫一般,呃不,根本就是精力过剩。
浴室的墙边,客厅的地毯,厨房的桌前,甚至在半开的窗户口……
池晓洲绝望地闭上眼,不敢去想天亮时会看到这个家被倒腾成什么模样。
他想呻吟,却发现嗓子已经哑到连气音都发不出来;他想抬手,却发现连蜷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到后面甚至也没力气调动感官。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快变成一个没有感觉的玩具,只能麻木地承受着主人的玩弄。
……
算了,谁让这是他亲弟弟呢,能怎么办,自己宠着呗。
这般想着,池晓洲再一次和他弟同时到达高潮,肆意地释放着欲望。
第二天,池晓洲义正言辞地指使他弟把乱得像狗窝的房子彻彻底底打扫干净。他自己也没闲着,拄着拐杖模样的雨伞,捂着腰就出门了。
池晓洲佝偻着背,在路上歪歪斜斜地走着,其实是在不断调整走路的姿势,却还是不可避免地摩擦到藏在股缝里的伤,传来一阵阵抓心的痛意。
被干了整整一个晚上,他光是坐着不动都能感受到身下那处在发烫发痛。要是他的头能扭到那里,他也不愿意瞧上一眼——光是想想都心疼自己。
路上的行人不时投来奇怪的视线,池晓洲恨不得挖条地道,从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前进。他尽力忽略那些旁人的存在,埋头挡住脖颈上的痕迹,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好不容易走到一家有些偏僻的报亭,池晓洲虚虚扶着桌子,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了几页:“老板,来包烟。”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会面前的池晓洲,快速整理手上的一摞报纸,殷勤道:“诶,您要什么牌的?”
池晓洲:“蓝海。”
男人双目沉静,语气却略显忙慌:“没有这个牌子啊,您是不是记错了?”
经老板这么一提醒,池晓洲恍然大悟:“抱歉,应该是红河。”
红蓝色的灯光交替闪烁,金属质地的警徽闪着冷然的锋芒,刺破于黑暗中滋生的阴云。
电闪雷鸣,而后雨过天晴,大地得以重新接受阳光的馈赠,以此恢复盎盎生机。
男人挑了一包红色外壳的烟递给池晓洲,顿了顿,又问道:“您有带打火机吗?”
池晓洲单手摩挲着那包烟,点点头:“有的,谢谢,”
他从口袋里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纸钞,等老板接过后才进行道别,“先走了,去那边抽抽烟。”
他把烟揣进兜里,侧目往身后瞄了一眼,似乎没发现什么异常,悠悠然转身离开。
池晓洲一路没有停歇,径直来到了贯穿茵城的长河附近。他面朝河流,斜斜倚在沿河的护栏上,游手好闲地用手指夹起一根烟,目光在烟的顶端凝了一下。
——“面粉厂埋伏完毕,尽量创造时机”
烟火,在这世上有许多存在形式:
其一,是星星点点的。用手掌般大的方寸空间,便能在刹那间自如地操控它们的诞生与泯灭。
是的,只需一瞬,嘴里叼着那根烟管的池晓洲就将手中地打火机点着,另一只手拢住火苗,因它看起来很是脆弱,像下一秒就会被风扑灭。
那样脆弱的事物,却有着与外表相反的强大的摧毁能力。火星迅速蔓延,很快将烟管头的那行小字烧得一干二净,仿佛它们从来就不曾存在,让人抓不到一分把柄。
其二,是温温暖暖的。无形的朴素的花朵盛开于名为平凡的土壤之上,只有饱含爱意的心灵方可用于浇灌,令其生生不息,遍及生活的原野。
是的,若池晓洲心中没有追求与向往,此刻便不会站在家中的炉灶前面,被他弟从后紧紧抱住,烹饪二人的晚餐。
池晓洲一手掌锅勺,把刚包好的饺子在小小的锅里搅得翻来覆去,避免他和池云尽待会只能吃到因为粘了锅而变成糊状的饺子;另一只手抽空遏制池云尽往他身后的私密处到处乱探的手。
这几天,他看到池云尽就来气,理由很是正当:
池晓洲的身体属于易留痕的体质,那个晚上的疯狂,让他之后的一个星期内都要穿高领毛衣,有时甚至需要画个妆遮住脸上的牙印。
于是,理所当然地,他暂时不想看见这只无论清醒还是不清醒都会把他乱操一通的牲畜。
可池云尽不干,闲下来的时候总围着他绕,像是做错事后非常愧疚的小朋友一般。
这么几十次下来,池晓洲心一软,只好无奈地搂住他弟的腰:“我爱你,我喜欢被你咬,也喜欢被你操,你想怎么对我都行。”
池云尽:“我也爱你,哥哥。”
“哥。”
池云尽看起来有点犹豫。
池晓洲不明所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