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恒王府也只有王妃与侧妃两位女主子,大家也是看菜下碟,人人都说侧妃得王爷喜欢,可是今天王爷亲自下令侧妃禁足三个月不得出府,而王妃得了掌家之权,王爷宠爱哪一位,显而易见了。
待谢释走后,顾念谨查看了王府账本,整整一天,她都没有看完,大致了解到恒王府的私产之多,让她瞠目结舌,纵然她谋划十年,为顾家挣得了不少财产,已经很富贵了,可也比不上恒王府的万分之一。
顾家现在的产业是他们一手一脚辛苦挣回来的,而谢释的则是由皇家分配轻易就得来了。
有些人一出生就含着金汤匙,而她就算多活了几十年也只能称得上富足。
所以出生很重要啊,
她又翻看了王府以前的账本,发现谢释的确在苏婷婉身上花费了不少银子。
她喃喃自语,“苏婷婉是真的爱谢释吗?他若没有为她花这么多银子,甚至他只是一个穷书生,苏婷婉还会爱他吗,苏贵妃还会为她精心谋划吗?苏家看中的不也是谢释的身份地位吗?”
人都自私,如果谢释将来不会做皇帝,她也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牵扯,全都是利益使然罢了。
她坚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如此一想,顾念谨心里也没什么愧疚了。
前世她做了三十五年闲人,这辈子她在顾家十年也是养尊处优悠闲自在,根本没有学过管家,没想到也是极不容易。
晚上,谢释从衙门回来径直回了揽月阁。
他见顾念谨在书案前埋头用功没去打扰她,径直去了偏殿换掉风尘仆仆的衣裳。
顾念谨知道他回来了放下笔吩咐红袖摆饭,又去衣柜里给他找了一袭便服也去了偏殿。
她掀开帘子就见谢释裸露着上身露出雄壮的胸肌,下一秒,她吓得瞳孔睁大,他背上一条血红刀口。
“王爷你背上……”
谢释连忙示意她噤声,轻声道,“别声张。”
顾念谨放下帘子,将手中的衣裳放在衣架上,转身又出了偏殿。
揽月阁没有治疗刀伤的药,她又让莲叶悄悄去找来,让红袖将晚饭摆到寝室里才出去。
她关了门就听见偏殿里传来水声,顾念谨连忙进去,“伤口不能碰水。”
谢释浑不在意,“我心里有数。”
顾念谨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只见他半个身子都在水中,水下面更是春光大泄,她连忙避开,眼睛盯在他背后的伤口上,刀口已经没有流血了,不过他背上染了血渍,她拿了干净帕子轻轻替他擦掉周围的血渍。
“王爷怎么弄成这样,中午出门时还好好的。”
她声音哽噎,似在心疼。
“抓捕一个罪犯时,不小心被他偷袭。”
谢释听出她的关心,也没瞒着,又解释道,“这事不能传到母后的耳朵里,否则她又会一惊一乍的。”
“府中都是母后的耳目吧,母后也真是疼爱王爷,所以才会事事关心。”
其实程皇后也关心过了头,不过她知道这是每一个母亲的心,可以理解。
“阮阮,多亏了有你。”
谢释突然无厘头冒出一句。
“啊!”
顾念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