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两人赶着驴车回村时,路上刚好碰到苏笑笑。苏笑笑稀罕地爬上车,感叹道:“有车真好啊!”
回到村里,刚好遇到一群坐在树下掰苞谷的。
如今地里边的苞谷开始老了,需要掰下来晒干,随后便可搓下苞谷粒磨成粉。
宋冉没想今年要养鸡鸭,现在还养上头驴。这鸡鸭可以喂苞谷渣,驴可以吃苞谷秸秆。
可她就种了两条田坎苞谷,当时主要是考虑人吃的。
“春枝姐,你家今年卖秸秆不?”
“这你买的驴呀?”
“对呀。”
宋冉微笑着回答。
李春枝不禁感叹:“哎哟,我们刚还说,你这是借的哪家的驴车,没想到是妹儿自己买的。秸秆卖!到时候姐都给你留着。”
她笑着,眼睛却瞟到李万月,“看来我这个大妹子,是真财咯。”
白修文当年回村说亲时,曾与李春枝谈过。白修文自视甚高,对同村的“村姑”
们不屑一顾,他的傲慢态度在当时令人印象深刻,甚至都不曾用正眼看过李春枝一眼。
这段往事,李春枝一直铭记在心,即便如今已经嫁为人妇,她依然对此耿耿于怀。
“万月,你这个儿媳妇有点本事呀。”
王桂芳嘻着个缺牙巴就开始乱说话。她的声音尖细而刺耳,仿佛一只母鸡在咯咯叫。
苏笑笑从驴车上下来,脸上带着不悦。她不客气地说道:“这位婶子,不要牙把不住风,就乱讲话。”
王桂芳被苏笑笑的话吓了一跳,赶紧捂住嘴巴,脸上的笑容也变得尴尬起来。这风水轮流转,她前脚给宋冉取外号,后脚摔缺了牙,村子里便传开了她的外号。
尽管如此,王桂芳仍然不依不饶,她捂着嘴低声说道:“你个山沟沟出来的野丫头,也不知道天天去城里边做什么勾当,你家男人迟早把你扫地出门。”
一句话含沙射影,让人浮想联翩。
宋冉见状,赶紧站出来为苏笑笑解围,“笑笑和城里边寻珍楼谈上了生意,至于什么生意,多攒几个钱可以去寻珍楼坐坐,便知晓了。”
在这个村子里,能够出去做生意的人确实不多,大家对于能够赚钱的人都会高看一眼。听了宋冉的话,便都收起轻蔑的眼神。
宋冉继续说道:“再有,这媒婆确实来过我们家,但白大哥奚落人的本事,大家肯定比我清楚。”
当然清楚了!李春枝就是受害者。在场的人,家里亲戚也有和白修文说过亲,那可没少受白眼。
李万月听到这些话,脸上有些挂不住。她嘟囔了一句:“我儿子以后是当官的材料,眼光高一点有什么错。”
宋冉买了一头驴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不少人找上了花媒婆:“花大姐,宋二宝还在吃药这消息准吗?”
“这还有假?我亲眼看到的,宋二宝拿着老神仙开的药。”
“不对!不对!你们没去城里不晓得,这老神仙被人现是骗子,已经有人报官了,这宋二宝根本就没病!”
“花大姐,我侄儿今年岁数刚好和宋冉配得上,你帮我去说道说道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