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渡者被抓住后方寸大乱:明明只是手腕被擒,为何全身关节如遭电击般疼痛难行?不知所措间,行止逻辑趋于零,只顾着扒拉老夏捏着自己的手,完全忘了再出那些狠厉招式。
夏黄泉如同逗弄笼中鼠般不紧不慢道,“你应该识时务。”
听罢,引渡者挣扎得更厉害了,狞厉杀气重聚堆积,铺天盖地的涌向老夏。一团接着一团的黑雾爆炸开,喂血花朵如登台名角漫天飞舞,每一朵血腥娇蕊后面都藏着一把锐利刀剪,每一把均闪烁着森冷寒光。
老夏眯起眼睛,冷冷的开口道,“天魔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一切戛然而止,画面被不怒而威的说话声定格。
短暂的沉默后引渡者终于开了金口,“你是什么人?”
声音虽不娇嫩,但悦耳动听。
一直严阵以待小心戒备的米诺斯吃惊的张大嘴,“引渡者……是女人?”
“女人怎么了?”
兜帽被掀开,露出一张动人娇颜。妩媚大眼怒瞪米诺斯,然后转向夏黄泉,蛮横的质问,“你是谁?”
老夏嘴巴里一个急刹车,把原本几乎要冲口而出的莫名话语吞下,缓了缓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黄泉是也。”
言毕放开她的手。小米紧跟着退开一步的同时,又巧妙地利用身形遮去夏黄泉的大半个身子。
深棕色的瞳孔猛地一缩,线条优美的唇瓣牵出轻蔑冰冷的弧度,继而吐出恶毒话语——
“去死————我的身体……我的身体怎么自己动了……”
紧张的气氛突变,急转直下。残忍的索命者眨眼间沦为阶下囚,任由他人摆布。
米诺斯抬起右手一弹食指,凄厉惨叫从引渡者的喉咙里爆发而出,她的右手扭成奇怪的弧度背在身后,身体拱起不能自控,像一尊造型奇特的牵线人偶。
夏黄泉暗暗咋舌,这应该就是他向往已久的【星辰傀儡线】了。不过看小米使用起来那个吃力样,应该还未完成,在故事里这绝招能轻松把人吊起来,它的全貌更有魄力更张扬也更可怕。
不急不急,慢慢改善。老夏想:还有213年不是。
act?08引渡者背后的新问题
夏黄泉暗自庆幸,要不是这女人的变态爱好,那几个娃才不用这么快结伴见上帝去。
唉……轻轻吐口气,寻摸了块扁平原石坐了下来。砸吧砸吧嘴,酒瘾上来了。
老夏上辈子有个谈不上喜好的喜好,每天收工(打架斗殴收保护费等代名词)的时候喝两口小酒。掉这破地方以前最让他惦念的是洋河大曲蓝色经典。那会子刚出来的时候广告贴的满大街都是,老夏在地铁灯箱前瞅着海报里纤腰款摆裙裾飞扬心里痒得不行,想着一定要喝上一回。一个星期以后还真给他喝上了,一哥们娶媳妇,敬酒的时候新娘子给他倒的就是蓝色经典,那滋味,老夏算明白啥叫漫步云端,啥叫醉生梦死了。也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喝高容易梦到螓首蛾眉弱柳扶风,总之梦幻了好些日子,那一阵逮谁都说他准是嗑药了……
在老夏心里,那条蓝裙子如同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男人嘛,还不就是那么回事。纤尘不染的理想爱情和丰乳肥臀的感性欲望,并驾齐驱一个都不能少。既然是梦,老子想想怎么了?碍着谁了?
这不,老夏不安分的眼珠子瞄啊瞄,转啊转,表面一本正经老僧入定,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夸赞引渡者的美妙曲线肤白如奶。瞅着瞅着发觉不对(这同志多少还是有点自控能力的=∧=),这女人居然没穿冥衣,袍子下面是一身曲线毕露的粗布短衣长裤,比法拉奥他们富裕不到哪儿去,除了腰间挂的法螺,连根棒槌都没有。
引渡者羞愤难当,无奈被制,只能眼睁睁的任老夏对自己“耍流氓”
。
老夏忽略她的杀人目光,径自道,“天魔星的冥衣呢?为什么不穿?”
此话一出,在场俩人都楞了。米诺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活捉了一个上位的冥斗士。引渡者的心理活动就更复杂了,闭紧嘴巴不吭声。
夏黄泉继续逼供,“吉欣没把冥衣留给你?还是说你根本不是天魔星?”
引渡者吃惊不小,蹙紧双眉,面色煞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吉欣?老子当然知道!”
老夏冷哼一声,挖着鼻孔毫不客气的说:“当年她参加天地圣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养微生物呢!”
引渡者愈发不敢小瞧夏黄泉了,甚至开始怀疑刚才的贸然攻击是错误的,也许已经铸成了大错……越想心下越忐忑。
瞅着引渡者青白一通变化多端的脸色,夏黄泉明白自己站对边了。吉欣?哪根葱?他当然不认识。但是脑子里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却有迹可循,轻而易举地提醒他天魔星?阿路拉乌娜的吉欣是何许人:从古至今,她都是冥界的看门人引渡者,冥王坚贞无二的效忠者。
这和故事情节有出入,老夏已经见怪不怪了,目前为止,啥和情节一致?基本没有!
〖……请您放心,我天魔星绝不会离开阿格龙河一步。雅典娜想侵入冥界?除非踩着我的法螺过去!〗
强有力的誓言在脑中鸣笛般轰然响起,震得夏黄泉头疼欲裂,他抱着脑袋哀鸣,浑身抽搐痉挛,仿佛又回到了初清醒那会儿。
米诺斯忧心忡忡,他不知道夏黄泉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莫非被攻击了?猛想到踪迹全无的艾亚哥斯,视主如命的小米免不了心生疑窦眼观四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