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约么一刻钟,那人显然耐不住了,蹑手蹑脚摸过来查看。
没人?
他不信邪地绕树转了一圈,当转回原地时,忽地从树上倒吊下来个鬼影。
惊呼声还未传出多远,就被堵了回去。
李庭霄掐住他的脖子,从树上翻身而下,先自背后锁喉,再干净利落一扭,那人脖子就断了。
他甩甩手,觉得还是得多练,时间长没干活,手有点生。
又有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当机立断转身扑上去,先发制人。
那人被扑倒,叫声熟悉,身上的温度也熟悉,却看不清脸。
“白知饮?”
“压着我胸口了!”
李庭霄松了口气,随即吃吃地笑:“白将军就这反应?”
白知饮不服:“殿下偷袭!”
“是是是,本王偷袭。”
李庭霄揶揄。
他一翻身坐到他身侧,两人均是一身泥水,山风一吹冷透了。
“你怎么来了?”
“听到殿下叫喊,是要与人见面么?”
李庭霄朝大树方向一扬下巴:“诓他上当。”
白知饮亮了火折子,果然见到有个模糊人形倒在地上,惊讶极了:“什么人?”
李庭霄端的是阴阳怪气:“从天都城出来起便有人盯梢,白将军不知道?”
白知饮瞪圆了眼,火折子都给惊灭了。
“自然是将本王视为豺狼虎豹的皇兄了!”
李庭霄浑不在意,“去,将尸首扔崖下河里!”
两人往回走,白知饮说:“殿下身手真好,那么快便将人解决了!”
李庭霄得意:“想学?”
白知饮点头:“想。”
李庭霄大方道:“回头教你!”
“多谢殿下!”
白知饮欣喜,“殿下来后院做什么?”
“阿宴又出来做什么?”
李庭霄反问。
黑暗中,白知饮脸又红了,心想还好这回别人看不见。
强迫自己忘掉方才的不愉快:“殿下许久未归,我不放心。”
“不放心?”
李庭霄好笑,向来都是他不放心别人,今日竟也有人关心起他了。
微扬的语调令白知饮赧然,仍嘴硬道:“我是殿下的侍卫,若是让殿下出了差池,回去刁副将还不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