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风度怎么了?自己在这书中大小也算半个反派,就,干点不是人的事怎么了!
天杀的!
他朝大气不敢喘的刁疆一指:“搬把椅子出来!”
那姑娘也看出李庭霄不是一般人,从前刁将军就是官最大的那个,现在来了个比他还大的,而且脾气还不好,她开始替阿宴哥担心。
既然人家没赶人,她就暗暗站在旁边不走,时不时偷看李庭霄一眼。
刁疆搬来一把竹椅,说这是这个家里最好的一把椅子,请他将就着坐。
李庭霄一屁股坐在摇摇欲坠的椅子上,阴着脸盯住那条下山的路,盯得眼睛发涩,等到最后一缕金芒陷入山后,终于等到了扛着猎物缓缓走近的白知饮。
暗沉的天光下,白知饮就只看到了站着的刁疆,脚步还加快了些。
可等进了门,登时看到坐在竹椅上的煜王,投来的目光像是在朝自己捅刀子,且捅得又准又狠,捅得心口像是漏了个洞,疼得发麻。
“阿宴哥,你回来啦!”
姑娘迎上去,接他肩头的猎物,一点也不怕弄脏衣服。
事实上,她是想提醒阿宴哥来者不善,只不过,她挤眉弄眼的,人家却完全没注意到她。
她麻利地把猎物放进早备好的空盆里,像是干过许多回了,轻车熟路,李庭霄的视线黏在她的背上,那迟钝的丫头却毫无察觉,自顾自把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摆好,提起烧开的水壶把热水浇上去,准备褪毛。
登时,一股腥臊味传得满院子都是。
“阿宴哥,打了这么些啊,今儿个给我一只兔子好不好?我爹爹最喜欢吃兔头!”
姑娘欢喜得很。
白知饮过去拍她的肩,指了指院外,示意她先回去。
那姑娘眨眼:“阿宴哥,不是越早褪毛越好吗?”
白知饮摇头,又朝外面指。
“阿宴哥,我不打扰你们的!要不我搬到外面去弄!”
姑娘说着便要搬铁盆,却被白知饮拦下。
“阿宴!”
揪扯不清之际,却听李庭霄招呼他,声音透着冰冷。
白知饮忙走过去,刚想单膝跪下行个郑重点的礼,却见他穿着一身常服,猜他未必愿意暴露身份。
还是……行个普通的抱拳礼就好?
就这么稍稍踌躇了一瞬,李庭霄冷哼道:“怎么?翅膀硬了,连行个礼都不愿意了?”
他挑眉瞥了眼呆愣的村姑,轻慢道:“还不给本王跪下!”
白知饮跟他目光一错,便双膝跪倒,低头不语。
他知道煜王生自己的气,但他今天来是何目的?特意来找自己算账的吗?
刁疆却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大火气,看阿宴好端端受了责怪于心不忍,劝道:“殿下……”
“闭嘴!”
李庭霄用力一拍扶手。
一听是殿下,那姑娘吓得忙把手中铁盆放下,捂着嘴跑到阿宴哥身旁一齐跪下,一副誓死相随的模样。
轮番审视面前“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