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陈桂到了小胭胡同。
咚咚、咚咚咚。
先前他问过郡主,为何他敲门时久候、婆子来开门,苏轲敲门后不多时,那小倌儿便出现了,是否是时间不对。
郡主提醒他留心敲门声音。
果不其然,陈桂交代底下人盯梢时多注意,立刻就现了关键。
现在,陈桂依样画葫芦,才敲了敲,里头脚步声起,大门被拉开了。
开门的小倌儿没有见到苏轲,下意识就要关门。
身后的两个随从架住门板,陈桂大摇大摆走进去,往院子里站定,看了眼闻声出屋子的另一个小倌儿。
“不用这么慌张,”
陈桂掏出一腰牌,亮了一下又收起来,“三公子让我来的。”
天色暗了,他动作又快,只这么一眼,形状还差不多,那两个小倌儿根本看不出那其实是诚意伯府的腰牌。
他们信了七分。
若不是三公子的人,怎么会知道如何敲门?
“三公子有什么吩咐?”
一人道。
“三公子快要娶亲的消息,两位应当知道吧?”
陈桂见两人点头,又道,“成亲之后,自不能如现在这般。
公子万分舍不得,他这会儿在燕子巷,请两位过去一趟,最后再多热闹热闹。”
那个“多”
字,被陈桂念得又重又长。
两个小倌儿一块服侍苏轲,哪会听不懂意思。
今日除了他们两人,还有其他人一道。
而燕子巷……
好像隐约听说过,三公子在那儿养了个小娘子。
又有婆子又有丫鬟的,娇贵得不得了,真把自己当好人家了。
明明也就是个脱衣服伺候贵人的玩意儿。
一人直接问道:“公子有说燕子巷那个怎么安排的?”
陈桂人精,见他们露出不屑神色,心里就有数了。
他还想要继续激化矛盾,瞌睡有人递枕头,这小倌儿直接问了,倒也省得他把话引过去。
“公子念旧情,以后即便不能往来了,也想安顿好身边人,国公爷知道公子状况,小娘子好办,过几年一顶小轿从边门抬进去,就是哥儿们肯定不行的,”
陈桂清了清嗓子,“二位趁着这一回,与公子尽兴些,看看能不能再得个好去处。”
话音落了,陈桂就对上了两张阴沉沉的脸。
“轿子在外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