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粉圆嫂一听到明天,两个眼睛马上睁得雪亮。“你……你真要明天才回来?”
“子骞昨晚向我求婚,他要带我去见他哥哥嫂嫂。”
这台词也是子骞要她非讲不可的。
“什么,你……你真要嫁给那个牙签?”
她老记不住他的名字。
“是子骞,不是牙签,粉圆嫂,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祝福我。”
可想而知,她是十足十不希望她走。
“不是啦……是,是,是这样的,昨天我到顶楼阳台去晾衣服,结果有件内衣不小心飞到招鸽旗上,你也是知道的,这女人的东西,我又不好意思叫老谢帮我去捡,不知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拿一下?”
一咕噜地把话一口说完,但粉圆嫂自始至终都不敢抬头看而美。
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若非儿子被对方控制在手上,她根本就不愿这样害人。
她看得出粉圆嫂的为难,天下父母心,纵使自己生的小孩是个包袱、累赘,她也不会弃之不顾。会选择牺牲她,来换回自己的爱儿,本是人之常情,即使将来事态明朗,水落石出,她也不会责怪她的。
“好吧,我去帮你拿,”
顶楼有子骞在掌控,她不需害怕。
“那……你先上去,我把这些脏的床单拿去后面的水槽后,马上跟你上去。”
粉圆嫂话还没说完,便捧起一大堆的床单,匆匆离去。
只见粉圆嫂一到楼下,马上打了一通电话,简便说了几句话,又赶紧将后门打开一小小缝隙,好方便赵子昆的进入。
一出将计就计、尔虞我诈的戏码,即将上演,夏子骞与赵子昆的恩怨情仇,看来今天就该会个了结……
偌大的顶楼空间,平常只有老谢与粉圆嫂会上来。一个在此养了鸽子怡情养性,另一个则是单纯晾晾衣服。
只是晾衣服晾了十几年的粉圆嫂,竟然会把她那件肉色不透气的老旧胸罩,晾在招鸽旗上,这点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怎么想也想不透。
“就……就在那上头……”
粉圆嫂的汗越流越多,圆滚滚的脸上挣是抽动的肥肉。
而美朝上一看,一条就算丢在路边也不会有人捡去穿的上古胸罩,就这样卡在招鸽旗上随风飘摇。
顺着旗杆座落的地方往四周看,与大楼的防护栏相隔不到两步之远,这也就是说,要是稍稍有个不慎,就会摔出大楼外头。
“粉圆嫂,我看那件你就不要了,改天我买件好一点的给你,那件你至少也穿了有十年了吧!”
那种老祖母级的胸罩,现在或许只能在民俗文物馆中才能够看得到了!
“不行的,我认为还是不能太浪费,而美啊,你就行行好,帮我把它拿下来吧!”
粉圆嫂双手合十,又求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