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镜?”
冰儿心脏一沉,她连四方神鼎都不曾有所耳闻,更何况是明月镜这种罕见的东西。
“青亓曾听闻明月镜乃仙鎏大6中仙界月宫仙娥盛放仙灵的器皿,传说应形似银河圆月,光亮。”
少年潇洒地躺进柔软白羽铺盖的躺椅上,眯眼享受般嗅过红木的浓郁味儿,自动屏蔽了外界喧哗风霜,凝若静态。
纵使少年眉目淡漠,但骨子里的傲骨妖娆,散在浑身各处,拂扇轻摇曳,吹着小风儿,微皱黛眉思索良久后,旋即轻笑,表情似满不在乎的态度,淡淡道:“明月镜一事过些日子再说。眼下四方神鼎集齐,定是要炼制丹药。”
青亓愣,佩服主上逻辑慎密,自愧不如。
“炼制丹药就需要很多稀少珍贵的名草灵药,我们不知所需草药,更不知其作用。或许云之空间里的草药会有些,但总归是寥寥无几犄角草药而已,台不上面子。”
“青亓愿为主上奔波劳碌,寻得良药。”
青亓心中无数想法闪过,脸色也有些凝重,青衣绸缎的光滑曲线,在夜明珠及月光柔和光线地洗礼下,更显得他骨骼健壮,充满了阳刚之气,眼睛里闪烁着坚韧沉重的目光,嘴角挂着微笑,似在告知冰儿寻找良药不是什么难事。
“如何去寻得?”
“踏破铁鞋,行山越海,淋雨刮风,不惧。”
“不辞辛苦?”
“不辞辛苦。”
“可我不想你去。”
“?”
青亓面带疑惑,看向少年。
少年抬眸,看了他一眼,道:“四方神鼎与明月镜确实是一法,但若能找到其他更便捷的方法,不是更好?”
青亓身形僵顿,心有不妥,却觉不无道理。开口嗓音亦如前,颇有赴汤蹈火之态,他道:“如此,青亓稍不操心,作罢。但……青亓想尽绵薄之力,为主上排忧解难,以报修容之恩。”
“倘若你将我看作朋友,便不会想着报恩。”
——倘若你讲我看做朋友,便不会想着报恩——
青亓垂下眼睑,脑海中回荡着冰儿方才所说的话,久久凝神。那年,雪花纷飞,吹落了韶华,经历了流年。他跪地乞求报恩,她道一句因果不空,冷酷回绝,掐灭了他懵懂的情愫。
如今,同样的话,同样的情景,亦是同样的心情。但物是人非,早已泯灭。青亓未动摇他的心,未摇摆他的位置,习惯了年老姿态的少年,依旧是当年他的不死心,固执道:“郎君唤青亓名,青亓便是郎君人。”
“郎君人,公主人。”
冰儿呢喃细语,眼神忽然闪过一抹狠戾,弹指间瞬移至青亓身前,也不顾男女之别,直接抓起青亓的衣领,蛊惑一笑,问道:“说,我是谁?”
“主,主上。”
青亓被冰儿吓到了,惊恐的瞳孔迅扩张收缩,倒映出冰儿寒潭般深邃的魔窟红眼,青亓惊地心脏提到嗓子眼儿,失去了当有的深沉,如同一只受了惊的野兔,猛烈跳动的心脏四处逃窜,胆颤万般。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