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冰儿见他答不对题,柳叶刀眉黛锋一挑,也不气,平静淡如水地回应了过去。
百里令枫心里那叫一个劲儿地难受,哪有这么淡定的人?早该急眼了吧!不愧是他认定的徒儿,可教之徒啊!
“啊,那个……徒儿名字……”
百里令枫盘腿一嗦,大翅啦啦地挠着头支支吾吾半天挤出这么一句话,面色有些绷不住的赶脚。
“要说徒儿还是早些,稍后准备妥当来个拜师仪式吧!”
倾萤在一旁不满开口,鹅黄色纱衣遮挡住大半冰儿的身子,一身心扑在冰儿身上遮掩着什么。
百里令枫傻笑:“传说紫魔是世间最厉害的法器,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啊。”
小样儿,跟他斗?!有点嫩,有点嫩。
糊涂一时的百里令枫终于找到了那么点安慰,粗糙的手掌刮着并不存在的胡子,堆笑的脸上胡碴子满天飞。
“冰儿,继续。”
冰儿倒要看看,这形象不太雅观的老头儿何时告诉她魔气为何物。或许……她猜对了?
“???”
冰儿半路出口截住百里令枫将要讽刺出口的话,只听“咔嚓”
一声,百里令枫手中玉质茶杯按照磨出的假象裂痕碎裂,恰好映衬了百里令枫破碎的高傲自大。
“……”
翩翩公子伸出拂袖中似柳叶般柔软的手指,握住茶几上同是玉质,淡漠如冰的脸颊冰霜未解,仿佛方才的柔情温柔似在梦境之中。
冰儿长眉若柳,身是霞玉,墨随衣袍席地,婉婉而坐,俊美的脸庞被做了修饰,妖艳的玫瑰花绣在黛眉之间,铅华风雅淡淡忘卓。
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纯白的耳环与白皙的皮肤应和,一双看穿前世今生的眼眸毫无感情牵绊,正紧紧盯着茶馆下方行走叫卖的街边商人,或是行色不一,着装或隆重或简谱的行人匆匆忙忙,碌碌叨叨地走过,欣赏余味。
冰儿在思考: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感人肺腑,凄惨淋漓,爱情至深,悲伤的歌,街道上的行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不远外露吧。
这样的冰儿,令人害怕。
秋季飒爽的凉风吹拂,涔着丝丝凉意窜入骨髓,百里令枫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心有余悸地开口:“魔气就是徒儿体内笼罩着丹田的黑雾,因徒儿进入了筑基期,所以运用起来已经较为得当。”
冰儿迷离的眼神微闪,忽精明透亮,落叶似蝴蝶翩飞起舞落到冰儿肩膀处,风吹过虽摇摆不定却一直在找一个所谓平衡点,只它还未找到便被倾萤的尖尖十指一举拿下,失了风采。
“徒儿?”
百里令枫沉默不语时,冰儿并未回话,只是盯着对面客栈阁楼的某一处,久久凝神,不回话。百里令枫随着目光所及之处望去,看到一抹倩影,略有所思,纳闷儿了。
“徒儿莫不是有某些嗜好?”
百里令枫晦涩地飘了眼鹅黄色衣衫的芳华佳人,瞳孔里说不上有多震惊,就差把眼珠子扣出来摆到桌子上围观冰儿。他双手抱团环胸,古怪的脸色与姿势已经出卖了他的想法。
他这徒儿……不会是个短衫?哼唧哼唧地别扭模样愈看不上倾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