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底气地瞪了韩啸城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如果敢说出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韩啸城会意,脸上一片温柔敦厚,道:“刘管家,对不住,昨夜与南公子酒逢知己,夙夜畅谈,忘了遣人送信来,让管家担心了。”
“嗳……”
刘管家对他家公子风流好色的习性了如指掌,夜不归宿早在意料之中,只是……他趋前一步,问:“韩老爷,我家公子这是怎么了?”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接过南云,让韩啸城忍不住笑出声来,看来这位忠心耿耿的管家仍然是把南云当成是稚龄童子一般看待,忘了这家伙能把他一身老骨头压垮。
“还是我来吧。”
韩啸城忍住笑,装出一脸诚恳,道:“都是晚辈疏乎,南公子酒醉不稳,下楼时闪了腰,已经请大夫看过了,休养几日就好,不妨事的。”
这么蠢的理由亏他编得出来,南云不悦地瞪着眼,没想到刘管家竟然信了,还向这个害他如此凄惨的恶棍道谢,南云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从韩啸城身上咬下几块肉来。
韩啸城岂会看不出他的心思,不过欣赏这位大少爷哑巴吃黄连的表情也是一种乐趣,他悄悄捏捏南云的腰,趁人不注意,低声道:“在床上躺几天装装样子,昨晚我尽兴得很,多谢了。”
“你!”
南云敢怒不敢言,那目光锋利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两个窟窿。
韩啸城不疼不痒地朝他一笑,把他抱进房里,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叮嘱道:“不要逞强,我知道你是第一次,辛苦得紧。”
南云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当着管家的面又不好挑明了骂,只能强忍怒火,翻过身去,眼不见心不烦。
等那个混账终于滚蛋之后,南云叫下人抬来一桶热水,然后把他们全赶出去,关上房门,步履艰难地挪过去,一边骂韩啸城禽兽不如,一边强忍着不适脱下衣服爬进沐桶。
他全身差点被折腾得散了架,那个地方更是疼得让他直冒冷汗。好不容易洗凈了一身的汗渍,南云红着脸,咬着牙把手指探向身后,挑开后穴,清洗韩啸城弄进去的东西。
羞愤感比当时更甚,手指一碰到那里,敏感的内壁就回忆起,那火热男根在其中猛烈抽动的滋味,南云扒着桶缘,只觉得一阵阵眩晕。
等他从里到外清洗干净,从浴桶里爬出来的时候,已经虚脱得连路都走不稳了,他胡乱套了件衣服,往被子里一栽,喃喃咒骂了几声,很快睡着了。
中午刘管家送饭过来,他扒了几筷子又缩回被子里蒙头大睡,一直睡到傍晚时分才觉得恢复了点体力。
睡醒了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南云干脆把衣服脱掉,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发呆。
掌灯时分,管家来敲门,道:“少爷,韩老爷来了。”
南云猛地回神,想也没想大叫一声:“就说我睡了,让他滚!”
门外传来韩啸城嚣张的大笑声,让他一下子又鑚回被子,脸红耳赤,恨不得晕死过去算了。
那家伙推门进来,如入无人之地,还顺手关上房门,大摇大摆地走到床前,笑道:“南云,你要当个缩头乌龟吗?”
就算被骂鳖精他也不会出来,南云沮丧地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裹成一个蚕茧,闷声闷气地骂道:“你又来做什么?滚出去!”
韩啸城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异常温柔,道:“我带了样好东西给你。”
南云好奇地探出头来,身体还是包得严实——他可没忘了自己没穿衣服——问:“什么东西。”
韩啸城拈着一个小瓷瓶在他面前晃,道:“碧玉膏,消肿止痛,给你涂后面用的。”
南云一巴掌搧过去,气得说不出话来,韩啸城轻巧地躲过,合身压住他,道:“你是要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他为什么总是被这个人治得一点辄都没有?南云急喘了几下,敷衍道:“我、我自己来就好。”
韩啸城这回倒是没再为难他,痛快地把药瓶塞到他手里,然后坐在床边,悠然道:“那就快点用吧,我在旁边看着,以备不时之需。”
南云恨得牙痒痒,一扬手想把药瓶摔在他脸上,可是在男人咄咄逼人的注视下实在没那个胆子,只好再度吞下一个忍字,拔开瓶塞,道了些药液涂在手指上,然后借着锦被的遮挡,朝后门探去。
清凉的感觉缓解了那里的肿痛,让他觉得舒服了不少,南云涂好药,偷看了韩啸城一眼,又缩回被子里。
韩啸城没再调笑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床边,南云躺了一会儿,对他的反应甚是不解,于是又爬起来问:“我涂完药了,你怎么还不滚?”
“你就那么厌恶我?”
韩啸城含笑问他,南云想也没想,答道:“废话,你让我捅了屁股眼试试,看还能不能心平气和!”
“可是……”
韩啸城憋着笑,装出愁眉苦脸的样子,道:“你已委身于我,是我的人了……”
“放屁!你给我闭嘴!”
南云跳了起来,没忘了把滑落的锦被拉上去,他压低嗓音斥道:“你这畜生不要得寸进尺,惹火了你爷爷有你好果子吃!”
张牙舞爪的样子也分外有趣,可惜虽然气得冒烟,却奈何不了他,韩啸城笑逐颜开地把他搂过来,将一张绢纸展开在他面前,道:“你看这是什么?”
南云定睛一看,眼前直发黑。
那分明是一张买妾契约,他的姓名生辰八字户籍一应俱全,下面还按着他鲜红的手印!
一定是清晨时趁他按契约的时候偷偷塞进去的,自己竟然又被这恶棍摆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