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杭将时准抱起放在腿上,一手抱着他,一手在时准的脚底轻摸着。
这人光着脚就跑出来了,万一被什么东西伤到了怎么办?
“我是宁杭,我在这里,宁杭在这里的。”
时准趴在宁杭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还好你在。”
宁杭心疼的像是被人拿刀捅了心窝子,四肢百骸都是疼的。
“我一直在的,永远不会走。”
时准在宁杭怀里窝了好久,直到肚子发出咕咕声,才重新恢复理智。
“肚子饿了。”
“我去做饭,你先吃点荔枝垫垫肚子。”
宁杭刚要起身,时准立即环住他的脖子,死活不放手。
时准现在太脆弱了,宁杭也不放心他自己待着,抱着人进了厨房,把人放在一旁,让他看着自己做饭。
时准坐在凳子上吃着荔枝,宁杭在旁边洗菜、切菜。
锅热放油,菜往里面一放,发出滋滋的声音。
当着喜欢的人面做饭,宁杭故意卖弄起来,一下又一下的颠锅。
时准发出惊呼:“宁杭,你这技术,赶上五星级大厨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很少有人有这么好的厨艺的。”
宁杭浑身上下,就连对着时准的后脑勺都写上了“骄傲”
两个字。
“我们家可不一样,天生的老婆奴,当然,除了我哥。”
“我爸当初就凭着一手好厨艺才将我妈追到手的,原本他想把手艺传下去,但我哥不想学这些,他觉得对生意没有帮助,我爸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了。”
回忆宁杭爸爸妈妈,确实是两个很好的长辈。
宁爸爸虽然话不多,但视线一直都在宁妈妈身上,确实是个老婆奴。
那么好的夫妻,难怪能教出这么好的宁杭。
“打我记事以来,家务都是阿姨做的,但饭菜都是我爸做的,我妈胃不好,还有很多过敏源,很多东西都不能吃,我爸就顿顿亲手做。”
“时准,我家的氛围很好,我做饭也很好吃,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我们宁家的门?”
宁杭像是在开玩笑,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试探。
时准红了脸。
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问:“你这算是求婚吗?”
宁杭歪了歪脑袋:“可以算吗?”
时准将荔枝壳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不能算,太简单了吧,起码得正式点,别人求婚什么烟花啊、戒指、钢琴曲那么多花样,你就穿个围裙,不行,我可不答应,别人有的我也要有,甚至要更好。”
宁杭翻动着锅里的菜,将调好的酱汁倒了进去。
“好,到时候我都准备上,你可得答应我。”
宁杭将做好的饭菜端到桌上,然后把时准也抱了过去。
“先喝点汤暖暖,都入秋了,天气转凉,真不怕感冒啊。”
一个热汤下肚,时准抖了抖,感觉身上的凉气都被赶走了。
时准舒服的眯起眼睛:“反正有你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