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不应该啊,舞倾城这才进来三分钟,真做什么倒也不会这么快吧?
这不符合男主的天赋异禀人设啊。
雪幽昙想着,下意识就往裴止身下瞥了一眼。明明就一眼后马上就挪开了目光,可还是被裴止抓包,伸手钳住了他的下巴,“你往哪儿看呢?”
“没有,我只是有些好奇。”
见被现了,雪幽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说明自己的疑问,“尊上你都不忌口的吗?真饿了,什么都吃!”
裴止蹙眉,没懂他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床上那位,是尊上你想复活的……的……”
的了半天,爱人两个字雪幽昙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于是直接略过,继续说下一句,“床上躺着一个呢,你也能跟那位漂亮姐姐撒欢?”
撒欢?
这个词他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裴止眉心蹙拢得更厉害了。
刚才舞倾城在外说有要事禀告他才从水里出来,放人进来。可谁知进来后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说来说去全是修罗殿中的琐事。他听了心烦,就将人碾了出去,结果就看到了眼前这少年。
这人刚才吵着嚷着要出去,他如今让他如愿,他反倒不走了。
呵——
裴止没理会雪幽昙的话,松开他的下巴,一边解开自己胸前的绷带,一边单手绕到背后给自己重新换上。布条的另一截垂在身后,受到视野盲区的影响,裴止伸手够了几次也没能够到,正烦躁着,一只手拉住布条的一头,从身后绕过来,替他缠绕好。
恍然间,他想起之前在麒麟宫后山,雪幽昙为他缠腕带时候的模样。
那是他第一次穿自己的衣裳站在雪幽昙面前,而不是以弟子的模样。
他想雪幽昙对他好。
他喜欢雪幽昙对他好。
他也曾想将雪幽昙捧在手里,养在身边,也对他好。
可事情终究展成最糟糕的模样。
是他太蠢,从小缺乏教养,事事遭人排挤,一人独活到现在,养出一身乖戾。无人教他怎么爱人,也无人等着他学会爱人。
裴止盯着那双手在胸前忙活了一会儿,纤细的指尖绕住了绑带的两头,伸手熟稔地一扯,捻出来一个漂亮标准的蝴蝶状绳结。
裴止盯着那绳结,在人手收回去的前一刻,抓住了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