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周骥就让老爹三思,不要拿着金印这么贵重的东西去找朱长夜麻烦,可周德兴自信啊,说这能一击必中,让那天云观陷入深渊。
谁又能知道朱长夜不按套路出牌,不但没陷入陷阱,反而因此打造一堆金吊坠卖了人情,也赚回了些亲情。
这事儿办的,着实有些辣眼睛。
可周德兴毕竟是自己的老爹,周骥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如此劝慰。
呼呼呼!
周德兴大口喘着气,好久才冷静下来,他咧着嘴:“臭道士!你狠!你给老子等着!”
。……。…。…。…。…。
翌日。
干了一早上的应天府,又开始淅淅沥沥落雨。
这段时间老天都很给面子,时不时就会下场小雨,仿佛一直在帮老百姓度过种植难关。
朱元璋背手站在奉天殿外,感受着雨落的声音,闻着雨腥味道。
他很喜欢下雨,因为小时候家穷,下雨就意味着不要干活。
而这段时间,这场雨让他威信在老百姓那边更好了,所以朱元璋更喜欢起来下雨。
也在此时。
奉天殿外的大理石路上,傅友文打着伞,焦急朝这边走来。
他半边身子都被雨水冲湿,看样子十分焦急,走到面前,才注意到朱元璋在大殿门口站着。
傅友文赶紧放下伞,恭敬行礼道:“微臣见过陛下。”
朱元璋眯着眼:“傅侍郎,咱记得没错的话,你可不是急性子,啥事这么着急?”
“有好事?还是坏事?”
傅友文面带喜色,笑道:“回陛下,好事,天大的好事!”
朱元璋来了兴趣,转身直视傅友文:“这么喜?你把咱心思勾起来了,你和咱说的事,最好也能让咱开心!”
“等等,让咱想想,近段时间大事儿,也就云南要钱困境,大军也要犒赏,你是搞到钱了?”
傅友文一记马屁赶紧送上:“是啊!陛下,出来了,结果出来了!”
“前些天,您让微臣在一些地方试点商税。”
“微臣就在南直隶试点,提高商税一成,短短七日,南直隶各州府课税司交上来…。陛下,你猜猜多少白银?”
傅友文是真的高兴,连给朱元璋报告,都敢卖关子。
朱元璋瞪着眼:“少他娘的啰嗦!快说!”
傅友文不俱反笑,继续道:“三十万两白银!现在,已经运到户部仓廪了!”
朱元璋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友文:“啥,多少?”
傅友文举起三根手指头,笑道:“三十万两啊陛下!咱不用愁了,有了这三十万两,所有事都可以办下去了!”
朱元璋倒吸凉气,见惯风雨的他也被这惊到了:“等等,咱捋捋思绪。”
“咱让你试点商税,你之后在南直隶提高了一成商税,七天,你给咱收了三十万两真金白银?”
傅友文笃定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