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解釋眾人明白了。
這青年沒有壞心思,他是還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說話辦事沒有數。
說話不經過大腦。
本來準備拿話擠兌他的王憶便放棄了這個心思。
他要改成社會的毒打!
徐經理接著說道:「行了,酒菜都到位了,咱別磨蹭,開始吃喝吧。」
大膽等人鬨笑著應允,紛紛跟著喝酒。
等到酒酣耳熱,王憶開始沖姚當兵。
他笑吟吟的說道:
「我第一次見到徐叔叔,肯定要敬徐叔叔一杯,不過聽說叔的胃不好,那不能多喝酒,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大膽叔、喜子哥,你們有沒有替徐叔叔替一杯的?」
王向紅樂了。
他第一時間領會王憶的壞心眼,立馬說道:「他們哪有資格給老徐替酒?這位男同志,你是老徐的得力幹將,你來吧。」
男青年名叫姚當兵,他舉起酒杯說道:「好,我替我們經理喝一杯。」
王憶喝下。
姚當兵正要坐下,王憶笑道:「千里黃河水滔滔,喝酒兩全才算好,一杯體現不了我對徐叔叔的敬重,再來一杯加深加深感情!」
第二杯下肚。
姚當兵又要坐下,王憶再說:「一個好漢三個幫,喝完一杯不要慌,喝酒不能喝一雙,喝完三杯才算剛!來,男人要有陽剛氣,我再敬一杯!」
連喝三杯,姚當兵面色犯苦:「行了吧,同志,酒是糧食釀造,咱喝到位就行,不能強行喝,否則就是浪費行為。」
王憶說道:「一點沒錯,領袖說的好,貪污和浪費是極大的犯罪,那咱坐下吧。」
姚當兵坐下鬆了口氣。
這時候王憶對大膽點了點頭:「大膽叔,徐經理這些年對咱隊裡照顧可不少,這次送來一千升柴油,你作為民兵隊長和二組長,不得表示表示?」
大膽說道:「必須表示!來,徐經理你坐著,宋同志你來替酒,我沒別的,先來個三碗不過崗!」
「換海碗!」
姚當兵跟自己臉一樣大的碗口當場眼神就直了:「娘咧!」
王東喜和劉紅梅對視一眼,兩人紛紛從桌下摸上碗擺在了自己跟前。
徐經理笑著搖頭。
他這次來是做客的,帶的兩個兵則是來做調研的,看看島上需要什麼生活物資。
柴油還在庫里,他給出一張批條,憑批條領柴油,因為關係硬加上量大,供銷公司給送貨上門。
下午他們回去,王向紅性子急,決定當天就去把柴油領回來。
王憶說這樣他也得去縣城一趟。
去給同學打電話,讓東北的同學從單位里發貨,也讓滬都的同學準備一下他的東西,他抽空過去再拿一波。
王向紅喝多了,於是他讓大膽陪王憶進城。
姚當兵被灌醉了,王憶扶著他準備出門,結果他一直磨磨蹭蹭,結果其他人都走了他們還在屋裡。
王憶不耐煩了準備喊人。
一隻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接著一股熱乎的氣噴在他耳朵後:「別喊,我故意跟你磨蹭。」
姚當兵的聲音!
王憶一肘子將他給砸翻了,驚恐的叫道:「你幹什麼?!」
姚當兵被板凳絆倒在低,他狼狽的爬起來說道:「王老師,你別叫,我想問你個事,你穿的是不是國外的牛仔服裝?」
王憶愕然道:「是、不是,我說你怎麼回事?你不是喝醉了嗎?」
姚當兵嘿嘿笑了起來:「想用黃酒灌翻我?哪有那麼簡單,我們姚家人都天生能喝酒,要不然我爹怎麼能進的了供銷社當採購員?」
「而且我上班之前我爸還叮囑我了,幹了採購員一旦上酒桌必須會躲酒,我剛才是裝醉——等等,這事你別外傳,我也是沒辦法,我們採購員工作必須保持頭腦清醒,否則算錯帳、賣錯東西可就壞事了!」
「總歸咱們話歸正題,你穿的這是外國流行的牛仔服裝嗎?你從哪裡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