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染冷笑,鬼话连篇。
其中一张照片里的手链,是施洛华奇本季度主推新款。她见过,就在薛义某个女下属的手腕上。
“薛义,只要你不再陷害我,我暂时也不会为难你。”
说罢,不等他吱声,直接挂断了电话,连带拉黑。
怎么就没有一款手机可以人脸识别拨入方?
又故意拖了些时间,苏染才出发。
到涅源小筑敲门进入包厢,薛义正撅着屁股在给桌上所有人端茶倒水。笑得满脸都是谄媚的皱褶,能夹死马蜂。
陆景行垂眸看着杯子里的茗茶,头发丝都没有动。
他左手坐着杜衡,再下位是薛义的舅舅,何禄杰。
在下位是坐着穿职业装的一男一女,应该是业务和公关。
女人丰盈妖娆,胸前的扣子几乎要蹦开。眼睛秋水怡人地勾着坐在上位的陆景行。而男人则长得很受。
薛义见苏染进来,立刻放下茶壶:“小染,坐这里。”
呵,还真会选地儿。
薛义拉开的座位就在陆景行的身旁。
桌上再没有别的空位,苏染只能坐到陆景行身边,夹在他和薛义之间。
薛义看上去真是个体贴的男朋友。殷勤地给苏染倒了半杯红酒,又拿了温热的毛巾给她擦手。
处处透着虚伪。
何禄杰笑呵呵开口,像个长辈替自家晚辈说情:“陆总,今天约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向您赔罪。前几天小义和女朋友多喝了点酒,误闯进您的房间。多有打扰。”
苏小姐喂陆总吃
苏染心里重重呵了一声。
原来他们什么都清楚。
只不过,以她正常人的思维角度,暂时还想不明白薛义和他舅舅主动提起这件事,到底为什么。
总不会是真觉得那晚是她单方面占了陆景行的便宜吧。
陆景行稍侧了头看向苏染,不紧不慢地问:“有这回事?”
苏染杏眼微闪,你想演,就陪你演。
还未开口,杜特助先开了腔:“应该是上周三,苏小姐走错房间。我看她不太舒服,就叫了个女服务员把她安顿在次卧照顾了一晚。那天您休息得早,第二天又走得早,所以不清楚。”
杜衡有板有眼地认真解释,仿佛在阐述事实。
陆景行轻“哦”
了一声:“原来如此。那就不算打扰,苏小姐不用介怀。”
何禄杰:“对,不用介怀,哈哈。小义,你和小染一起敬陆总一杯。”
不用介怀?何禄杰有什么资格替她不介怀。
这就像给十厘米长的刀口贴块透明胶布,嘴上说一切安康,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反正,疼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薛义双手捧着红酒杯,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今天有幸见到陆总,我和小染一起敬您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