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这些时日他虽然陪在柳姨娘身边,可顾及她怀有身孕,也不敢轻举妄动,如今美人在怀却没办法享受,着实憋屈。
姜玄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暗下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对柳姨娘说道:“我出去散散心,你也早点歇息吧。”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柳姨娘看着姜玄离去的背影,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吩咐身边的丫鬟灵绣:“去给我打些热水过来,我想沐浴一下。”
灵绣点头应是,转身去打水。
姜玄走出涟漪院,心情沉重,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缓缓漫步在花园小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点点滴滴。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洒在大地上,姜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他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夜空,目光迷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竹林深处,一座简陋的茅草屋隐藏其中。一个老妇人站在门口,静静地望着远方。她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凄凉。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出现在竹林外。他身穿一袭素色长袍,神情略显疲惫。
老妇人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老爷,您怎么来了?”
她轻声问道。
姜玄看着眼前这个已经上了年纪、头发斑白的女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和无奈。
“觉得烦闷,出来走走。”
他声音低沉地回答道。接着,他又关切地问:“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姜玄想起年轻时做的那些糊涂事,觉得愧对钱氏,可若是他与钱氏的事被世人所知,那对他将是一场浩劫。
“过得好与不好又如何,这些年也都这样过来了。”
姜玄听着她的话,心中一阵刺痛。这么多年心中依然无法忘记这段往事。
“这些年是我委屈了你,若是你愿意可以随时出去,到时候我找几处宅子,你也可以颐养天年了。”
姜玄一脸愧疚地看着钱氏说道。
钱氏笑了笑,婉言谢绝:“不用了,老爷,我在这里挺好的。”
姜玄也不好再劝,他知道钱氏的性子,一旦决定了就不会轻易改变。
钱氏虽然人被困在茅草屋内,但她对外面发生的事情却了如指掌。
“六娘也是个可怜的孩子。”
钱氏叹息着说道。
听到她提起姜怀书,姜玄微微一愣:“六丫头来过这里?”
钱氏点点头:“前些日子那孩子迷路误闯了这里,不过那孩子我看着是个聪明人。”
姜玄皱了皱眉,转头看向窗外的天色,然后站起身来,对钱氏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
说完便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姜如喜得知李氏要将她许配给梁家的梁宪后,死活不肯同意,在家里大发雷霆。
李氏只得轻声安慰道:“好孩子,梁家公子的情况母亲已经仔细打听过了,他至今尚未娶妻,身边也没有妾室,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好人选。明天等秦嬷嬷来了,就让她去帮你说亲吧。”
然而,姜如喜对这位所谓的梁公子毫无了解,更别提有什么感情了。她心里真正想嫁的人,唯有那位才华横溢、风度翩翩的何太傅——何行晏。
姜如喜毫不犹豫地摇头拒绝:“母亲,我不同意这门亲事!”
李氏脸色微微一变,语气变得严厉起来:“自古以来,婚姻之事都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得你这般胡闹?”
面对姜如喜的执拗,李氏感到十分烦躁,最终决定将她关进房间,让她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对于这一切,姜怀书虽然有所耳闻,但并未过多在意。毕竟,这与她并无直接关联。只是当她听到梁宪这个名字时,不禁想起曾经姜如玉也曾提到过这个人。她暗自琢磨着,不知道这两人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呢?想到这里,姜怀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心中暗觉此事越发有趣了。
这边,姜如玉得知姜如喜即将与梁家议亲后,心中焦急万分,怒火中烧,但她尚未及笄,谈婚论嫁之事尚轮不到她。
深夜,姜怀书睡得正酣,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她心想可能又是姜如玉与那位梁公子幽会,于是并未在意。
次日清晨,院内的丫鬟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声音异常喧闹。姜怀书好奇地问身边伺候的彩鸾:“发生何事?大清早如此吵闹。”
彩鸾面露难色,犹豫片刻后回答道:“听闻五娘昨夜与梁公子私会,被老爷逮个正着。”
姜怀书对此并不感到惊讶,毕竟姜如玉私通他人已非一朝一夕,被人发现也是迟早的事。
“怎么发现的?”
纳珠接话道:“昨夜,老爷来看姑娘,路过我们赋月阁,听闻墙角有异动,等走进看,却发现是五娘与梁公子,两人正……”
说到此处,纳珠脸颊绯红,说话吞吞吐吐,看起来十分难为情,想来那两人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姜怀书有些惊讶,她昨夜早早就睡下了,自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五姐姐现在如何了?”
“被老爷关在柴房。”
吃完早饭,纳珠陪着姜怀书去了前院。
姜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姜玄则阴沉着脸,眉头紧皱,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不满。而李氏则一脸得意地笑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许姨娘跪在那里哭哭啼啼,声音哽咽着,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她身旁的姜如嫣也哭得梨花带雨,看起来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