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玄深吸一口气,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他怒喝一声:“还不快从实招来!”
彩芜被吓得浑身发抖,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她不敢抬头去看姜怀书,只是低着头,声音颤抖地道:“是……是六娘吩咐奴婢要害二娘的。”
说完这句话,彩芜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同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还请老爷太太饶命,奴婢也是奉命行事啊!”
姜怀书听到彩芜的话,如遭雷击般愣住,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涌起,让她心寒刺骨。
姜怀书惊骇的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目光,她紧紧地盯着彩芜,一字一句的问:“彩芜,我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害我。”
“六娘,还请饶命,奴婢也是听你的吩咐办事啊!”
彩芜浑身颤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然而,她的语气中却带着那么一丝绝望和决绝,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
姜如玉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姜如嫣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姜如玉不要说话。
姜如玉皱起眉头,用力扯掉她的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父亲,我一直与六妹妹待在一起,若她真的纵火那我岂会不知。”
李氏一听这话,心中暗自咒骂姜如玉,这小贱人怎么突然这么好心,竟然帮着姜怀书说话。
姜玄皱起眉头,看向姜如玉问道:“当真如此?”
他显然还是不太相信。
“父亲,若我真的要害二姐姐,又岂会做的这么明显,纵火这种事我更是不屑做,若是父亲不信,那就请父亲责罚吧!”
姜玄看着姜怀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眼前的女孩不过十一岁,怎么可能有如此深沉的心机?想出纵火这样的计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李氏,眼神中带着几分怀疑。然后又回到姜怀书身上,再次问道:“当真不是你?”
姜怀书一脸坚定地回答道:“不是,若是父亲不信,那女儿愿意以死明志。”
听到这句话,姜玄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女儿来,发现她似乎与传闻中的形象有所不同。
就在这时,庄妈妈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不卑不亢地说道:“老爷,太太,老太太。老奴见老太太午膳吃得少,便想着到厨房给老太太做一碗莲子粥。因为厨房与二娘的小厨房紧挨着,所以老奴看到了纵火之人。”
庄妈妈的突然出现,使得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皆惊,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她身上。
姜玄面色阴沉,他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人,仿佛要透过他们的表情找到答案,声音低沉而冰冷,透露出一股威严和愤怒:“是谁?”
庄妈妈则冷静地看了一眼李氏,然后吐出两个字:“茯苓。”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让人震惊不已。
茯苓。
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李氏身边的大丫鬟。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中充满恐惧和绝望。她连忙跪地求饶,声音颤抖着说道:“老爷、太太,奴婢冤枉啊!”
茯苓瞪大双眼盯着庄妈妈,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愤恨:“庄妈妈,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你要这样诬陷我?”
她试图从庄妈妈那里得到一个解释,但庄妈妈只是冷漠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动摇。
庄妈妈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包袱丢在地上,茯苓的视线也随之落在那个包袱上。当她看到包袱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脸上的血色渐渐消失。
庄妈妈紧接着打开包袱,里面是一件淡粉色的衣裳,已经被烧成破烂不堪,但仍然能勉强分辨出它原本的颜色和款式。
在场的人们一眼就看出,这件衣服只有李氏身边的丫鬟才会穿着。茯苓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她感到自己的命运似乎即将走到尽头。
姜玄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凌厉,他的目光犹如两把锋利的剑,直刺向茯苓。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遏制的愤怒:“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残害主子,甚至纵火烧伤二娘,并嫁祸给六娘?你真是胆大包天!”
茯苓吓得浑身哆嗦,脸色惨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真的完了,说不定小命难保。她惊恐地望着眼前的众人,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她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至于奉谁的命,在场的人自然心知肚明。
姜玄面无表情地看着李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愤怒,仿佛要将李氏看穿一般。他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对李氏的不满也越来越深。
姜老太太无奈地摇摇头,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情。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媳妇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让自己的丫鬟去陷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然后再将罪名嫁祸给庶女,这种手段实在是太狠毒了。
虎毒尚不食子,然而李氏却能如此狠心对待自己的女儿,当真是让人寒心至极。
“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指使的!”
姜玄紧紧盯着李氏,声音冷冽地问道。
李氏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姜玄的问题。姜玄见状,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地骂道:“无知愚妇!”
他觉得李氏简直愚蠢至极,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姜玄决定要惩罚李氏,他大声宣布道:来人,将李氏关进佛堂禁足。”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不再理会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