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两人连忙下跪请罪。
坐在上首的敖楚宜看着两位重臣黑了又白,白了又黑的脸色发出一声轻笑。
”
两位爱卿也不必如此惊慌,孤相信你们二人的忠心。“
说着便让两人起来,旁边的霜月再次走过去收回信张,然后当着他们的面将其扔进火盆之中。
丞相作为文臣,脑子转的很快,一下子便明白陛下为何会下达那样的旨意。
四国一旦建交,那么便不能轻易的撕毁。
北离有那位萧若风在,变强是迟早的事。
既然不能攻打它,那么便限制它。
一旦北离撕毁条约,那么不用南诀出手,它就得面临北蛮和西戎的进攻。
而且说句大不敬的,依照陛下的心思,那时候她可能早就退位了。
届时没了陛下,南诀攻打北离便没了后顾之忧。
坐上大将军位置的上的简盛兴也不是个憨的,很快他也想明白了,但他脸上的忧愁却一点也没有减少。
“陛下,此计虽好,但这些年来南诀大军一直在等待您的命令,不敢停歇一刻。此刻若是不打了,恐怕会生出很多事端。”
对于这个问题,敖楚宜早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孤已命令工部建造大船,届时一旦船造好,便可出海航行。”
敖楚宜身后有一大张南诀地图。
她站起身看着眼前这张地图,“我南诀临海,对于出海有着天然的优势,孤不信海的那头就真的是海。”
“若到时出海之人发现陆地,那么那块陆地说不定将会是百年之后南诀灭国的退守之路。”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部骇然跪下。
敖楚宜当然知道自己说得话有多么的惊悚,“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没有哪一个国家能长久昌盛下去,南诀也逃不开这个命运。”
“我们能做的,也只是为后世子孙留一条后路罢了。”
她走下去亲自将两人给扶起来,“丞相,大将军,从孤参与政事开始算,你们二人与孤共事也有十多年了,怎么还不清楚孤的做事风格。”
丞相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道,“虽是了解,但陛下有时说出的话,还是让老臣胆战心惊。”
敖楚宜闻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丞相,你可得好好保养身子,我南诀可缺不了你这么一位能臣。”
丞相连忙应下。
两人要弄清楚的事情也弄明白了,因此便提出告退。
待国师明波子也走了,敖楚宜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霜月,萧若风是不是要立后了?”
“是。”
霜月立马回道,“君后原本在送上国书、观完北离帝登基后便要返回的,但由于下月立后一事,便又留了下来。”
“而那人陛下您也认识,是桑姑娘。”
敖楚宜笑道,“孤知道。”
“替我备上一份厚礼,就当是相识之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