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房間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沈墨暘沒錯。
在門口保護的那些人跟他打招呼,嚴臻聽得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這個才算是安下心來。
「你怎麼走了那麼久都沒回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看清楚來的人的確是他,嚴臻第一時間沖了上去,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有些緊張的問道。
「我找人仔細了解了一下之前那個人,照片在這裡,你看一下。」
沈墨暘二話不說先摸了摸她的頭,算是安慰,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來直接塞到她手上,臉上還帶著點意味不明的笑。
照片上是一個頭髮大概到肩膀的捲髮男人,看上去五官很是清晰明朗,膚色白皙,整個就是一個小白臉。
看著照片上那個人,如果不是提前有了心理準備,很難想像他們是同一個人。
不過因為提前知道了真相,所以仔細去分辨還是能看得出來有些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眉宇之間,眼神的相似度可以達到1oo%,唯獨只是臉上多了些滄桑。
「仔細看的話還是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同一個人。」
「下午他給我看視頻的時候,我有看到其中一個人很眼熟,也去了解了一下,的確是當時在國內比較有名的保安公司人員,現在已經金盆洗手去做投資了,不過這個人還是挺出名的。」
沈墨暘開始解釋起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伸手抱住女人的腰,溫柔地給她解釋著今天下午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說句實在話,無論發生什麼事,對於嚴臻來說都不是那麼的重要,因為目前來講,真正重要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只要他平安,一切都萬事大吉。
另外一邊,久違的一個晴天。
田東琦穿上了自己平生最低調的一套西裝,純黑色的,從上到下,臉上也是頗為凝重的表情,一路開著自己的車,到了郊區的拘留所。
因為案件還在進一步的調查和審理當中,所以容翡並沒有被關進監獄,而是一直在拘留所裡邊收壓著。
對于田東琦自己來說,也算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終於有勇氣來探視。
「你來幹什麼?一個不停在背後捅我刀子的人,難道我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本來以為見到容翡,她一定會歇斯底里的跟自己吼上一通,沒想到,她只是紅著眼眶,似乎是在指責,倒是語氣那麼溫柔,又那麼委屈。
「……我有話一定要跟你說。」
看著她這副樣子,原本準備好的那些台詞通通用不上了,只是覺得心裡莫名的很疼,想多說點什麼也都只是徒勞,只能言簡意賅。
「如果就是為了跟我道歉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事到如今,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的問題,你也應該很清楚,你到底對我都做了些什麼!」
就算再怎麼隱忍語氣再怎麼平靜,容翡心底里的怨恨,也是無從隱藏的。
「我知道,我只是來告訴你,你的律師是我,如果你有什麼訴求的話可以告訴我!」
「你不覺得這樣太殘忍了一點嗎?害我進監獄的人要當我的律師,是不是聽起來有點太可笑了?」
容翡仿佛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猖狂的笑了半天,眼淚也隨著她的笑容一起滴落下來。
「我知道這些事情都是我對不起你,無論如何,我都會儘可能彌補你的,無論你是要錢還是要什麼,等你出來的時候我一定一一滿足。」
「我現在不想出去,我想拿我這輩子換你一個死訊!你和沈墨暘!你們兩個都該死!你們活著就是對我最大的折磨!」
對于田東琦的話,容翡一個字兒也聽不進去,此刻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怨恨,巴不得這人能直接在自己面前死掉,親眼看著才叫解恨。
「如果你要我死,等你出來親自殺我好了!」
聽她這麼說,田東琦的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說句實在話,但凡不是說這件事情她不準備善罷甘休,從前的那些事,田東琦真想替她背下來。
哪怕從今往後再也不會出現任何事情也好,可是偏偏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