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那老婆子如何说的?”
赵金罗跟着赵福金走到内殿的门口,隔着屏风等赵福金梳洗时,就着急的问上话了。
“唉!”
赵福金在琼叶的侍候下净了脸和手,将靴子换成了室内的布拖鞋,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去劝也没用吗?”
赵金罗听到她叹气,心立刻就沉了下来,嘴中嘟嚷着:“这是什么牛鬼蛇神,怎么就这么难对付呢!”
“我拿姐夫的官职做要挟,她同意了不让你跟她回乡侍弄祖宗牌位了。”
赵福金见她失落,实在不好意思再逗她了:“但是,你也别先得意,她不用你回乡侍弄祖宗牌位,她自己也不回了,说是要与你们小夫妻一同生活两年,待得你年纪大些了再回乡。”
“唉呀!只要不让我眼下跟着她回乡就成!”
赵金罗一听,心情立马好了起来,她笑眯眯的冲过屏风,一把拉住了脱鞋要上床的赵福金,摇晃着求道:“说说过程嘛!”
“结果都有了,要什么过程呢,四姐姐有这时间,还不如快去做些老人家用的东西出来,我跟你说,那位宋老夫人可是极为傲娇不要脸面的,你若是做得不好,总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赵福金被她晃得头直接都散了,乌黑长直的头披在了肩上,如绸缎一般。
“咦,这是什么香味,怎么如此好闻?”
赵金罗一愣,一把拿起赵福金一缕头,放在鼻尖嗅了一下:“我听说你宫里的香枝,最近带着人在宫中剪含苞待放的红梅,说要做什么梅香膏出来,不会就是你头上用的吧?”
“哦,这个香枝倒是个行动派!”
赵福金有些意外:“我头上用的是洗精油,与她要做的香膏没有关系。”
“洗精油?能不能赏咱一点使使?”
赵金罗眼巴巴的:“看在你刚才喊姐夫,我都没有恼羞成怒的份上……”
“我喊姐夫又没喊错,这三媒六聘都快走完过场了,我便是喊几声又有什么关系,你恼羞成怒个什么劲?”
赵福金装作无辜的看着赵金罗,等着看她演。
“那不是还没成婚嘛,随时都有可能会变的!”
赵金罗不服气的说道:“说真心话,自从宋老夫人出妖蛾子起,我都无数次想退了这婚事了!”
“那还是姐夫为人实在出色,便是有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母亲在,我的四姐姐也始终不舍得退婚!”
赵福金取笑道。
“唉呀,你就别取笑我了!”
赵金罗不依的说道:“大娘娘过两天还要召蔡家的夫人入宫呢,说不得,你的好事也将近了呢!
说到蔡家,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知道是爹爹与大娘娘给你找来的夫家,怎的还把那一对父子给去职了?”
“这还不简单,因为我没瞧上蔡家呗!”
赵福金继续笑话她道:“我又不似姐姐那般愁嫁,有爹爹与大娘娘的庇护在,若是嫁不出去,大不了养几个面便是!”
“嘘~~你这个死丫头,什么话都敢说,看样子真被爹爹纵容坏了!”
赵金罗先是拿手掩了赵福金嘴巴,还没等赵福金去拉她的手,她便自己放下了:“不过,你说得也是,如你这般生得又美貌,又能干,又有权势的小娘子,真嫁人了还不如现在这般自在呢,养几个面也不错,我与你说~~”
赵金罗停顿了一下,伸过脑袋在赵福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琼叶在边上侍候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到赵福金跳了起来:“不成,不成,他不成,你可别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