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景年上完班回来就开始到厨房忙活,做饭也很舍得放油,把虾倒进去爆炒,那香味儿一下子就弥漫开来了。
整个楼道都是香味儿。
隔壁刚下班回家的潘晓燕经过门口的时候鼻子都被香掉了。
“夏军伟,这宋工是不是魔障了?就算有钱也不能这么花呀,又是自行车又是大鱼大肉的,这家里不得吃穷用穷啊?”
“你操什么心?人又没用你的钱,再说了,人家过日子用你管?”
潘晓燕一噎,“你每次都非要这么气我是吧?”
“我就事论事而已。”
他算是现了,自己这老婆就喜欢挑隔壁那家的刺,每天回到家就在自己耳边念叨,叨叨个不停。
也没见她跟宋景年的媳妇儿过多的交流,她咋老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呢?
真是奇了怪了,弄的有时候他都不好意思从这家门口过了。
“嘿——你是不是欠收拾!”
“行了!快点做饭去吧。”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家里没菜我拿啥做?屁你吃不吃?”
夏军伟被堵的说不出一句话,半天只憋两个字,“粗鄙!”
“俺今天就粗鄙了,你能拿俺咋样?!”
潘晓燕今天也不想装了,每天学城里人说话怪累的,反正在家里,她想咋说就咋说,想穿啥就穿啥,也没人知道。
家里就一点菜,还蔫不拉几的,怎么吃嘛!
夏军伟拿她没办法,只能干跺脚,留下一句,“我去买菜。”
就走了。
工作了一天,潘晓燕也累了,但也没在家闲着,抓起一把瓜子就开始各种串门。
靠在人房门口,边吃边吐瓜子壳,“小麦婶儿,今天吃啥呀?”
“今天吃青菜羹,这都饭点了,你还不做饭啊?军伟呢?”
花小麦虽然不喜欢潘晓燕这个人,但到底还是个体面人,对她也是有问有答,面子上不至于太难看。
偏潘晓燕是个蠢的,这都看不出来,一个劲儿的拉着花小麦说。
那声音大的好似别人听不见一样,“小麦婶儿,这年头赚钱可不容易啊,这钱可得花到刀刃上,买点实惠的东西也就算了。”
花小麦知道她这是在点隔壁宋景年家,不耐烦的抠抠耳朵,但又不能关门赶人,只能继续听下去。
“这就算再好的东西吃下去还不得拉出来吗?一泡尿一泡屎就没了,浪费那钱吃这么好干啥?您说是不?”
花小麦做羹的手一顿,心里把潘晓燕骂了个狗血淋头,看不到她在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