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里邓布利多的画像就像是一个真人,他能指挥斯内普在他死后继续行动,还能在大战结束后面对哈利时流下骄傲欣慰的眼泪,我都觉得邓布利多只是以画的形式继续活着一样。
见那个男生还要继续聊,我连忙制止:“我还要去上古代如尼文课!那个,我叫伊芙琳·克劳奇,咱们有空再聊!”
我向前跑了两步,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转头又跟他说:“你别总在我们公共休息室门口晃悠,这样很容易让我们学院的人误会的,我们学院的人脾气不像赫奇帕奇那样好。你看得差不多就回去吧。”
尽管我已经全力冲刺了,但我还是在上课铃响过之后才扑腾着冲进古代如尼文课的教室。
我对着授课的教授反复道歉,他没追究,只是让我尽快坐好。
我灰溜溜地跑到斯内普旁边,拉开椅子坐下。
斯内普斜我一眼,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在他摊开的课本角落页码上指了指:今天讲这一页的内容。
我感激地双手合十向他拜了拜,然后开始扒拉我的书包找课本。我拿出一盒塔罗牌,一包茶叶,顺手抓了几块巧克力往斯内普腿上一放,然后费劲儿地抽出我的古代如尼文课本摆到桌上,再把刚才拿出来的塔罗牌茶叶之类的东西塞回包里。
斯内普一指他腿上的巧克力:“这些你不拿回去?”
我:“给你的。”
斯内普什么都没说,在我翻开书开始听课记笔记之后,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那些巧克力都收了起来,反正在我重新看过去的时候,他腿上已经没东西了。
多吃点高热量的!好好长身体!
以后长成一米八五、超有震慑力的大蝙蝠!
古代如尼文课是一门文科类的课程,我翻了一下课本,今年教的基本就是一些卢恩文字的字义,简单的组词,以及一些读写练习。今天课上的字母内容讲完之后,教授就让我们自己练习写卢恩文字,教室里响起了一阵翻动纸张的动静,还有学生们悄声的絮语。
我来霍格沃茨之后用的都是钢笔,我用不惯羽毛笔。从笔袋里拿出钢笔之后,我试了试墨,然后开始在我的草稿本上划拉。
旁边的斯内普低着头专心致志地不知道在写些什么,我自己写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悄悄地探头过去看他在干什么。
他好像已经提前学了一些关于古代如尼文的知识,我看着他在他的课本上飞速地写一些我看不懂的单词,感觉像是拉丁文,和那些卢恩文字一一对应。我盯着看了半天,根本看不懂,于是又悄悄地把脑袋缩了回去,专心地继续抄写卢恩文字。
抄了大概十遍,我觉得自己已经把今天上课的内容记住了,我就开始开小差,在草稿本上乱涂乱画起来。
上辈子我还在上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在桌子上或者是草稿本上画画,上班之后这个习惯因为工作环境的原因失去了持续的土壤,但是在重新开始上学的如今,我又找回了上课摸鱼画画的乐趣!
今天我的脑内小剧场还在继续。
嗯,那个拉文克劳男生的研究给了我灵感,我突然有了一个新脑洞!
一名少女爱上了画像……哼哧哼哧……画像里的人已经死了很久……哼哧哼哧……触不到的恋人……哼哧哼哧……
画到后面,我甚至开始给他俩的剧情配bg:回头看,不曾走远,依依目光,此生不换……
下课铃响时,我还有点意犹未尽。
“西弗勒斯,你说画像能和人谈恋爱吗?”
斯内普正在收拾书包,听到我这么问,他随口说:“不能。”
“啊?为什么啊?”
我一下子失望了。
“画像是已经完成的物品,它们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
斯内普把他的书包甩到肩头,“我去上神奇生物保护课了。”
我跟他一起走到教室门口,看着他下楼梯,而我走上楼梯,准备回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
来到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门口,我又看到了那个拉文克劳。
他还是站在胖夫人画像前,唠唠叨叨地和胖夫人聊着什么。
不过和上课前不同,现在的他耳朵里长出了两茬绿油油的茁壮韭菜。
……一定是詹姆他们几个干的!
我走向那名拉文克劳,有点不太高兴地问:“你耳朵里的韭菜是咋回事啊?”
“哦,是你。”
拉文克劳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伸手拨弄了一下他耳朵里的韭菜:“有几个格兰芬多的小伙子问我为什么在这里站着,我说我在研究画像,有个戴眼镜的小男孩说他知道一个办法能够提高我和画像沟通的成功率,于是他就对我用了一个咒语……你还真别说,我感觉耳朵里长出韭菜之后,我和这位女士沟通的效率高多了!”
我:…………
詹姆,你……
骗傻子是不道德的!
“那你有什么进展吗?”
我问。
“这位女士知道自己是画像,而且她告诉了我她是如何诞生的。”
拉文克劳高兴地说,“她的画师对她进行了训练,给她灌输了许多,比如她的性格,她的经历,她对某些情况应该做出的反应……我对如何制作画像有了一些模糊的想法了!”
我好奇地问:“原来你是想自己做画像啊?”
“是的,我……”
那名男生看起来局促起来,他挠挠耳朵,韭菜也跟着一起晃动:“我想做一副我的画像送给……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我没有深入探究他的目的,毕竟这也是人家的隐私:“我其实也挺想知道画像是怎么被做出来的,我刚才还在跟我的朋友聊,我问他画像有没有可能和真人谈恋爱,他说不能,因为画像是死的东西,无法产生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