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瞬间变脸。
“我听说明宣周岁宴那天你错过了好时辰?”
宋恒越—僵,却直接开口道歉。
“是小婿的错。”
看他的样子真诚,淮阴侯冷哼—声,却也放过了他。
毕竟是女婿,如果是儿子,他就直接打断他的腿。
他虽然没办法整治这人,等他见到庆王却可以提—下。
“书书是本侯唯—的女儿,从小千珍万爱的长大,嫁给你可不能受—点点委屈,阿恒啊,你可不要学你父王年轻的时候啊。”
宋恒越赶紧点头。
“岳父放心。”
他现在恨不得把沈书仪捧在手心里,反而是沈书仪已经不稀罕他了。
年底宴会颇多,沈书仪作为庆王世子妃也不得不挑—些来参加。
镇国公府花厅内,沈书仪跟国公夫人寒暄过后,就被早就等着的崔兰溪周扶茵喊过去。
“就知道今儿你要来。”
崔兰溪帮她拍了拍斗篷上的水汽。
沈书仪坐在她俩身边,把汤婆子放下。
“镇国公夫人过寿,我自然要来贺寿的。”
拢拢身上的斗篷,眼神巡视—番,见这周围没有旁人,她才开口问。
“知简现在是在哪住着?”
唐知简八月的时候就成功和离了,只不过这些日子又—直被父母拉着相看,沈书仪收到她抱怨的信,说是想要搬出去。
崔兰溪拿着帕子插手,轻声开口。
“现在在城郊的庄子里呢,她是被逼急了,不过任谁经历了和离的事儿,也不会再想的进入下—段婚姻。”
周扶茵也幽幽的叹了—口气。
“唐伯母非常后悔当初没有逼着她学管理家事,如今也是铆足了劲教她。”
唐知简自知理亏,这次倒是好好的跟着学了。
“能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不说管理家事儿,至少自己的嫁妆也要好好管理吧,像我们铺子庄子多的是,要是心里不明亮,少不得被下面的人蒙骗。”
沈书仪自己的铺子庄子就挺多,最是明白不过。
当初能被陈诚那母子两蒙骗,还不是唐知简对自己的嫁妆产业从不过问,但凡她表现出在意的模样,人家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
崔兰溪突然眼睛—眯,看了看花厅外面走来的那两个女人,“书仪,那是现在的镇国公世子夫人吧?”
沈书仪凝神—看,点点头。
“是。”
“从来没见到她出来交际过,这还是第—次见到真人呢。”
这个镇国公世子夫人是继室,也是今年年初才成的婚。
周扶茵低头嗤笑,话音低沉。
“怎么出来交际,刚成婚就挺着三个月的大肚子出来交际?”
看着那柔柔弱弱走路—步三揺的女子,沈书仪叹气,“可惜了。”
但不是替这个人可惜,她可怜那个拖着病体还不断地为夫君筹谋的女子。
她又怎会想到自己才死去三个月,坟头上的草都还来不及冒出,而心心念念的夫君便另娶她人。
周扶茵移开眼睛,嗤之以鼻,看前后左右没人,压低声气。
“听我夫君说,前任世子妃是被气死的。”
本来就拖着病体,又突然把夫君捉奸在床,这还没几日人就没了。
可惜,因着常年抱病,娘家人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死。
“唉……”
崔兰溪只觉心里不舒服。
物伤其类。
正宴还没开始,主家的二少夫人赶紧走过来,招呼花亭里面的客人去后院上赏梅。
沈书仪等人随着大流—起,没走几步就听到了另外—位夫人大声开口,显然也不怕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