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沈念怒极反笑。
她看着沈篆,反过来质问:“沈醉病入膏肓,在被我标记和死亡之间如果只能选一项,你们是宁愿看她活活去死是吗?”
听到这话,沈篆有瞬间愣怔。
但她很快回过神,继续龇牙咧嘴:“她病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不行了?”
“是啊。”
沈念朝她逼近两步,“当年她突然感染,被逼得只能住进现在的无污染病房,肯定提前通知你了吧?”
“你!”
沈篆瞪得眼睛通红。
“我怎么样?”
看她破防,沈念倒冷静下来。
她将笔记本放回桌子上,转身幽幽重复刚才的问题:“我问你呢,如果被我标记和死亡之间只能选一项,你是不是宁愿今天回来看到的是沈醉冰冷的尸体?”
“嗬,嗬……”
沈篆眼珠子不停转动,很快,她呼吸变得粗重,狼狈扯开了领口。
一只水杯恰好躺在她面前地板上,沈篆突然暴起,抬脚将它往墙上一踹。
“啪”
。
清脆的碎裂声中,她红着眼爆了句粗口:“艹!”
沈念冷静看她发疯,突然,眼角余光突然瞥见床上被子有些不对劲。
她走近掀开一看,才发现整张床都被泼了凉水,纺织品湿答答全黏在一起。
“就算是这样,我警告你——”
沈篆回神后对着她继续叫嚣:“别以为你标记了姑姑你就可以成为真正的沈家人!
“你t只是个治病的工具!”
“叫够了没有?”
沈念被她喊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以为谁都稀罕跟你们一家?”
“嗤。”
沈篆冷哼一声。
她还沉浸在刚才二选一的困顿中,精神状态有些不稳定,此时撂完狠话转身就想往外走。
还没等她走到门边,身后沈念将人叫住。
“等等。”
她问沈篆:“我让你走了吗?”
沈篆停下脚步。
她用小指掏了掏耳朵,转头不敢置信确认:“你说什么?”
“我说,我让你走了吗?”
沈念一字一句重复,指向自己的床,“你把我房间弄成这副鬼样子,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
“不然呢?”
沈篆不屑一笑。
类似欺压沈念的恶行她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从来没有负过责任。此时面对沈念质问,她竟感觉有些新奇。
“怎么?你还想让我赔偿不成?”
“跟我道歉,然后赔偿!”
沈念严肃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