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砚白和徐奶奶都在,女生立刻窘迫地涨红了脸。
可怜她本就哑口无言,该怎么解释她本该来照顾人,现在病人醒了、她却还在呼呼大睡?
和笑眯眯的徐奶奶点头打招呼,苗荼手忙脚乱要脱下外套归还,徐砚白却先出声制止。
“先披着吧,刚睡醒要多添件衣服,”
男生拿起水壶,倒了杯温水推过去,半开玩笑道,
“不然,你明天就会像我一样了。”
苗荼两年没生病过,几次想问徐砚白怎么不喊醒她,又想肩上外套,最后只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既然徐奶奶回来,她就没有再留下的必要;苗荼再厨房陪了会老人,起身告别。
徐砚白想送她出门,遭到家里两位的严厉拒绝,并被勒令立刻上楼休息。
少数服从多数,他妥协上楼回屋,站在二楼卧室窗边目送苗荼回家。
几乎是对面关上大门的同一时间,桌边手机嗡嗡震动,拿起来看,果然是苗荼发来的消息。
苗荼:像你有什么不好?
苗荼:你成绩好、又会拉小提琴,大家都很喜欢你。
知道女生在反驳他刚才的话,徐砚白只稍稍抬起眉尾:“我就当你这是在夸我了。”
对面回的很快:当然是夸你。
苗荼:你要快点好起来哦,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v=
成功被颜文字逗笑,徐砚白误触锁屏键,看清屏幕倒映出他此时唇边笑意。
滑动解锁,他继续回复:好,谢谢今天你能来
下周一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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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试如约而至。
为了更好应对高三第一场全市联考,苗荼拿出十二分劲头备考,连续一周熬夜早起,三餐吃饭都在背书看题,晚上做梦还要和数学压轴题作斗争。
陈亦扬开玩笑道,按她现在的架势,下次考试怕不是要拿年级第一。
苗荼每次都反驳,明确表示她只想保住原来的“年级前二十。”
考试结束三天后,当她在成绩单找到自己姓名、并在排名栏看到“如愿以偿”
的年级20,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成天说着“前20就好”
,苗荼心里很清楚,自己暗暗卯足了劲努力,实则是在期待更好的成绩。
所有人都在进步,能保持原排名已经很棒了;她攥着成绩单宽慰自己,况且高考又不只是和同班或同年级的人比,而是和全省、甚至全国的高三学子竞争,名校少的可怜的入学资格。
大考后总能喘息几天,恰好年关将至,高三学子寥寥无几能参加的迎新活动也即将到来。
比起城里高中一年级15个班、每班50人,四中全校人数并不算多,依照往年旧例,迎新庆贺会在校礼堂举办,学生可以班级为单位,自行准备表演节目。
表演节目当然没有苗荼的份,不过往年她都会以其他方式积极参与,要么帮忙整理节目报名表,或是在排练时、替大家守着个人物品。
今年却突然提不起兴致——哪怕身边就坐着,学校最受欢迎的两个人。
徐砚白不必多说,教导主任三次亲自来班,天花乱坠一通夸后,才终于表明来意,希望男生能在迎新活动上做压台表演。
而陈亦扬作为前校草,也毫无疑问邀约不断。
好像所有人都在喜气洋洋迎接新年,只有苗荼依旧每天埋头看书做题,水笔用完一根又一根,中指长出的茧越来越厚。
班主任老黄和几名任课老师都发现异常,轮番旁敲侧起地安慰,希望她不要太紧张。
最先看不下去的是陈兰萍。
当苗荼又一次整晚闷在卧室做题、晚饭也不吃,女人终于忍无可忍端着饭菜上楼,未经允许,直接推开女儿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