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有些可怕,虽然我还挺吃这一套,但…还是得避着她点儿——我的嘴角不能再受伤了!’
江肆壹捏着笔愤愤,流水账般想到什么写什么,虽如此,却全都围绕着沈时雾。
写了一整页后,她很满意地从头读了遍,才抿着唇将其藏进抽屉里。
嘶,扯到嘴角了,好痛。
江肆壹舔了舔伤口,心里罕见有些无奈——
这就是幸福的烦恼吧,唉,像徐媛这样的单身狗是不会懂的。
江肆壹怕又添新伤,暗暗躲了沈时雾好几天,终于在一周后被人抓上了车,开往机场。
这天挺晴朗,太阳终于不再掩在云后,照得女生身上暖暖的。她眯起眼,困意蔓延。
“小肆,”
女人忽然开口。
被叫了名的江肆壹哈欠正打到一半,她浑身不舒坦,回道:“怎么了。”
“又躲我啊?”
什么叫又。
女生唇上还隐隐作痛着,她闻言捏着手指,有点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瞄了眼对方的侧脸,发现人面上表情有点阴沉,江肆壹一咬牙最终直说了:“我怕你又咬我。”
她话说出口后发现有点不对劲。
便改正道:“怕你…又亲我。”
貌似这句也没好到哪儿去。
江肆壹沉默几秒,打算现身说法。她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那儿有一小处已经结痂的伤口。
她垂着眉眼,有点委屈:“这里疼。”
半个小时后,头等舱候机室,沈时雾看着身旁正小憩的女生,片刻后反省了自己。
最近确实有点不做人。
江肆壹休息时很乖,收敛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刺,只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沈时雾为她拨了碎发,对方睡得并不沉,很快察觉了,便将头抵在了自己手上。
女人感受着她的温度,于心里叹息。
算了,她还是暂且脱了狼皮、做个好人吧。
从栖南机场飞至英国得十几个小时,好在沈韵订的是头等舱,即使是长途也不会坐得屁股发麻。
冬令时中英时差八小时,落地后,英国还是早晨。出了机场,沈韵派私人司机来接应,盯着外边雾蒙蒙的天,江肆壹下意识勾了沈时雾的手指。
她在陌生环境下很容易没有安全感。
沈时雾深知这点,便直接将人搂进怀里,轻拍她背。江肆壹看了眼专心开车的司机,有些顾虑地往后缩了缩。
见人挣扎,回归好人身份的沈时雾也没拦她,只轻声道:“我在,你就不用害怕。”
江肆壹紧绷的身子真的放松了不少。
她这会儿缠紧了对方的手指,隐在暗处,除了她们,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