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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o-o。」

冷汗一層層的往外冒，匯聚在下巴再滴到地上，疼痛導致忍足眼前一片眩暈，已經開始看見了切原的重影，下一球。

「fau1t。」

冰帝這邊全體站起身，瞠目結舌地看著忍足彎腰撿球，發球失誤不算什麼，但連球都沒觸到的失誤未免也太低級了，初學者學了兩周後都不會再產生這種失誤。

跡部雙眼不斷在忍足身上審視著，腿部一切正常，那問題就出在上半身，該死的，忍足用外套包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出來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可能是因為昨天的訓練，跡部對自己的眼力很有自信，今天忍足一直待在自己身邊，除了剛才。。。去熱身。

熱身怎麼會熱成這幅德行？跡部滿腹疑團，忍足大大小小少說也打過上百場比賽了，對身體的掌控不說爐火純青，也是得心應手，熱身中途肯定出了別的事。

「雙發失誤，4o-15。」這次是沒過網。

「看忍足今天的狀態，赤也有很大機率贏下單打三啊。」丸井把帶來的蛋糕全部吃完，頗有些幸災樂禍。

「赤也什麼時候去熱的身？」柳嚴肅地問道，要是事實和他猜的一樣，對立海大，尤其是網球部而言絕對是巨大的醜聞。

再一次發球前，忍足背過左手狠狠掐了一下後腰，必須要保持清醒，無論如何，第一局都不能讓切原有接球的機會。

「1-o，冰帝獲勝。」

交換場地，不想和切原起衝突，忍足特意站在裁判席下面，等他走過來後才過去，右手快失去知覺了，左手才練了不到一個月，這場比賽出乎意料的成了賽季開始以來自己最艱難的一場。

切原把網球掐進掌心，以忍足侑士第一局的表現，接下來的比賽自己完全可以給他宣判死刑。

「外旋發球？」不二喃喃自語，又不太像，跟他們部里小支柱的動作有點細微差別。

網球「嘭」的砸上忍足的手臂，同一個位置，帶動他的腿也瞬間軟了一下，本就接近無力的右手徹底報廢。

「15-o。」

「赤也又開始了！」仁王錘了下腿，這小子太叛逆了，不把前輩的話當話是吧。

「侑士！」向日大喊出口，只是被砸了一下就換了左手撿拍，剛才那球到底用了多大力度！

跡部終於看出來了，忍足的右手，確切的說是右小臂肯定在剛才受過一次傷，要不然不可能成這樣，甚至可以說，如果沒受傷，這一球根本就打不到忍足身上。

切原赤也到底是故意瞄準的還是偶然碰到的，跡部景吾遙望了一下立海大方向，如果讓本大爺知道忍足受傷是有人故意為止，別怪他翻臉不認舊情！

汗水滑過睫毛流進眼睛，眼鏡也止不住的往下滑，忍足抬手擦了把汗，然後摘下了眼鏡。

疼痛熏得他的眼睛也開始發紅，忍足舉手示意裁判自己需要去場外放東西，骨裂的地方繼續受創很容易發展成骨折，就算為了醫生的職業道路，他也不能再放任切原赤也了。

忍足侑士竟然不是近視眼？大部分人都感到匪夷所思，那他整天戴著眼鏡幹什麼？

「還能堅持嗎？」榊太郎也沒想到忍足會出現受傷的狀況，校醫不在，現在只能靠忍足自己判斷。

「我沒事。」忍足故作鎮定，他清楚知道，如果如實告知，監督肯定寧願棄權放棄單打三也要保證自己的身體安全。

竟然回來了？切原還以為忍足去跟他們教練說要棄權，有意思，那就更要擊潰你。

「切原赤也，你說你喜歡暴力網球，好歹研究一下人體構造呢。」忍足突然揚聲說道，往眼睛、脖子、膝蓋等幾個位置比劃了一下，「打到這幾個地方才是最能讓人疼的。」

忍足侑士瘋了？！

如、你、所、願！

切原把球高高拋起，外旋發球。

忍足偏了一下頭，網球擦著脖子飛過，留下一道紅痕。

「3o-o。」

「1-1，立海大獲勝。」裁判看著忍足的慘狀，實在不忍心，小心提醒了一句，「你要不要處理一下？」有選手受傷可以啟用暫停機制。

「不需要，謝謝。」忍足用手把頭髮往上梳了一下，喜歡往別人身上打，那我就讓你接不到球，只不過一想到要把他目前最厲害的一張牌用到和切原赤也的比賽中，就十分的不甘心呢。

層層光芒開始從忍足身上滲出，一些實力選手站不住了，那是無我境界？可顏色不像啊。

「1球。」忍足淡然說道，有了「外掛」加成，他所有的絕招都可以用左手來完成，甚至還可以試一試那個。

預告？難道是才氣煥發之極致？忍足竟跳過了無我境界，直接開啟了才氣煥發之極致？太可怕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天賦才能做到這一點！

跡部顯然聯想到了半決賽後忍足與千歲的比賽，才氣煥發之極致就是那時候領悟到的吧。

切原一時手忙腳亂，明明忍足都已經如此狼狽了，為何突然又實力大漲？

「2-1，冰帝獲勝。」

換邊休息時間，坐在教練席上，忍足也沒有脫離才氣煥發之極致，他有預感，只要一解開狀態馬上就會沒。

「外套脫了。」榊晃了晃止痛的噴霧，這傻孩子，不知道左撇子也要用到右手的麼，還妄想用外套瞞天過海。

所有的精神力都用到了賽場上，對旁人的話，忍足是說一句聽一句，乖乖脫掉外套，右臂逐漸展現在眾人眼前，骨裂的地方腫起老高，瘀斑混雜交錯在上面，簡直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