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座悬空城池。
在相距天守城数以万里计的地方。
此城便是清录一系的所在地。
这座城池没有天守城的巍峨雄壮,更多的是一种富丽堂皇。
还未临近城池便可看到数以千万计的金色光华自其中往外传播,耀眼但却不刺眼。
金芒仿若拥有神性气质,互相交错间竟有奇光异彩如溪水般流淌,让整座城池看起来圣洁而又奇幻。
除此之外,原本修建好的高大城墙该是用来抵御外敌的,如今都被更换成一块块洁白无瑕的透明水晶。
想来是修建的工匠有巧夺天工的技艺,在他们的精心打磨下,交织叠放的水晶在细看之下也并无丝毫缝隙。
不用刻意窥探,就可以透过城墙看见城池内部华丽的景色,像是城池的主人特意在炫耀一般。
城中到处充满了梦幻般的景象,那些亭台楼阁琼楼玉宇拔地而起与水晶城融为一体,宛若一方浩瀚的实心水晶被挖空后,将城池雕刻于其内。
生活在这里,就仿佛置身在天堂之中。
进出此城的人群也多是锦衣华服在身,他们步伐缓慢身姿优雅。
无论男女老少,言行举止尽是雍容大雅。
虽说看起来让人心生好感,可不知为何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那种疏远似乎是来源于骨子里的,眉眼深处隐藏很好的骄傲自大便是最好的证据。
如今的清录一系已是脱胎换骨,不仅人员众多而且势力范围最广,也导致清录弟子在众生殿中自认为高人一等。
谁都不曾想到这个当初最不起眼,一群由草台班子成立的组织竟然在众生殿中后来者居上,而那凶猛的势头也无任何派系敢撄其锋芒。
相较于此刻失魂落魄的李一脉,身处清录一系总部的莫黄粱可谓是春风得意。
他坐在议事堂的首席位置上,底下或站着或坐着一群清录高层,身边还有数个美人帮他端茶递水捏肩捶背。
只有这样的待遇才无愧于众生殿下第一首席的身份。
“天守那边怎么样了?”
莫黄粱享受完身边侍女剥好的一颗葡萄,懒洋洋的躺在座椅上对着下方问道。
看似是一句问句,其实在场的各位清录高层包括莫黄粱自己对于天守的状况都是心知肚明。
有此一问,不过是在探查那个男人的举动罢了。
趁着莫黄粱心情大好,众人也都争先恐后想将所获消息告知与前者,准备好好表现一番。
可还没等开口,一道女人的轻咳声在议事堂大殿内突兀的响起,压下了所有人的歪心思。
与站着的清录高层不同,云布梦赫然坐在靠前的一把椅子之上,她微笑开口道:“天守那种古老守旧的组织宛若一潭死水,丢几个大石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花,与我们蒸蒸日上的清录一系相比根本不值一提。首席若有兴趣,布梦倒可以讲一些关于那个男人的趣事!”
“哦?是吗?”
莫黄粱明知故问,眼角的笑意愈发浓烈,当下也不在乎云布梦的故弄玄虚,反正此战这个女人当是首功,“众生殿传承千万年,关于那个男人的不世之功到有许多说法,可趣事却少得可怜。布梦,你不妨说来听听!”
“据说那人回来后是大发雷霆,不仅将议事堂拆的四分五裂更将身边之人全都赶出了大殿,看来他也是无计可施了。”
云布梦定然是早已安排人手日夜盯着天守城,否则也不会只晓得如此详细,“想来此刻,那人没准正在想着如何隐退才不会伤及面子呢!”
云步梦的话语也是让高位之上的莫黄粱面露微笑不住地点头:“哈哈哈哈,李一脉啊李一脉,你我争斗数百年,最后还不是老夫我略胜一筹。”
“这次是要你一半的天守精英,等到我清录一系消化完后,就把你天守整个连根拔起。”
“到时候你李一脉这条丧家之犬想归顺我,还得看我心情呢!”
莫黄粱听到李一脉罕见的生气,心中也是一阵舒畅,竟当着众人的面将内心想法一并吐露出来。
能让李一脉如此做派,看来是真的戳到他的痛处了。
不过这也是莫黄粱最想看到的一幕!
隐退好呀,年纪大了就应该享点清闲。金字塔尖上,权利的攀爬,也应该让条路给年轻人才是。
不能总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吧。
你不是喜欢钓鱼吗,那就好好做一名赋闲在家的钓鱼老叟,顺便在喝上一壶热茶。
这样的日子最适合你李一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