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时期,一个偏远的山村里,生活着三四十户人家,他们与世隔绝,仿佛置身于尘世之外。
这个小村庄地处偏僻,交通不便,因此鲜少有人前来打扰。
村民们民风淳朴,他们知晓外界人心险恶,便自愿世世代代在此定居,极少与外界接触。
金秋时节,正是粮食成熟之际。
经过一整天的辛勤劳作,乡亲们纷纷扛着锄头,三五成群地走在乡间小道上。
晚风轻拂着沉甸甸的金黄色麦穗,果实间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一曲美妙的乐章,传入他们的耳中,让人陶醉其中。
他们谈笑风生,感慨今年风调雨顺,上交官府一笔税款后,还能留下不少粮食,足够一家人温饱一整年。
四季的辛勤付出终于得到了回报。
他们生于土地,长于土地,食于土地,所有的生活希望都寄托在这片属于他们的土地上。
当家中袅袅炊烟升起的时候,就是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光。
太阳西沉。
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姑娘站在田地头翘首以待,身影被拉的老长,一根及腰的麻花辫被拨到身前,身后是成片的金黄和一串串漂浮向上的白色炊烟。
她直勾勾盯着赶回家吃饭的乡亲们,似乎要在人群中找到那个时时让她牵挂的身影。
小姑娘等了半天,依旧没有等到想见的那个人,只好小声嘟囔几句。
“怎么没见到北往哥?”
几个腿脚不是很利索的老大爷落在人群最后,年纪大了但耳朵还是很好使,在看到小姑娘焦急的神情后便打趣着说道:“小媳妇,等卞北往呢,他还在忙活哩!”
说完,一个老人扛着肩上的锄头转过身,指了指远处的田地。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麦地里,一个光着上身的男子正弯腰劳作,金黄色的麦浪将他的身体遮挡得严严实实,只是偶尔能透过麦子间的缝隙看到那古铜色的身躯。
被戳穿心事的小姑娘一下子害羞了起来,又像是当着老人们的面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两根手指缠绕着身前的辫子,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啊,我只是。。。我只是。。。”
可话没说完便灰溜溜的跑回了家,惹得曾经也年少过的老大爷们一阵哄堂大笑。
少女怀春总是那么显而易见,要么红了脸要么红了眼。
女孩名叫田蜜,二八年华的大好年纪,自从呱呱坠地起便生活在村庄中,一辈子都没有出去看过一次外面的世界。
平时一两个外出的乡亲回来后总会讲一些奇闻轶事,她也乐的搬张小凳子坐在人群中献出自己惊讶的目光。
可即使对外面的花花世界再怎么憧憬,她还是喜欢这个宁静的小村庄。
这里有蔚蓝的天空,有碧绿的河流,有金黄的麦田,还有青翠的高山,更有那个她一直喜欢着的男子。
男子有时不解风情,可她却不放在心上,只会觉得男子很可爱。
她总爱听村庄里的那些叔叔婶婶们对他俩的起哄,尽管每次都会红了脸,可也从来没有否认过。
她一直在等男人娶她。
而她等的那位正是从小陪她一起长大,被她称作“北往哥”
的男人。
四下无人之际,落日将要完全消失不见,小姑娘独自一人悄悄地来到了田间地头。
她的手上多了一只小巧的竹篮,上面覆盖着一层洁白的棉帕。
远处的农田里,一个身材魁梧、赤裸着上身的年轻汉子正忙碌地干着农活。
他专注于手头的农活,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向他靠近。
小姑娘轻盈地走近汉子,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她缓缓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蒙上了汉子的双眼,然后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问道:“猜猜我是谁?”
汉子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来者何人。
然而,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粗壮的手臂,反手摸向身后的女子腰间,开始调皮地挠痒痒。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知道你一定非常害怕被挠痒痒!”
小姑娘忍不住咯咯直笑,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试图躲避汉子的恶作剧。
她笑得花枝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