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修長潔白的脖子好像是無法承受那般,繃出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滾燙的???汗水從他額頭上滾落,滴在葉陶的後頸上,將她燙得渾身一顫。
血液急往腦袋涌去,由耳鳴產生的眩暈感讓葉陶在情潮中失去了方向,因為保持著從後面進入的姿勢,她看不到斐之遠的臉,只能本能地往他熾熱的胸膛上靠,貼近那股可以溫暖她冰冷身軀的熱源。
在即將爆發的時候,他忽然俯下身來,低低在她耳邊說了一句什麼。
彼此的喘息和重如擂鼓的心跳聲蓋住了那句話語,直到室內的喘息聲漸漸平復,葉陶才後知後覺地回味過來他那的話。
他說的是「我愛你」。
被褥凌亂地搭在他們身上,斐之遠撥開葉陶黏在臉上的頭髮,一點點地替她擦去臉上的汗水,仔細端詳著她的臉。
葉陶其實長得很好看,額頭飽滿,鼻子筆直,嘴唇菱形的,上唇中央有一粒小小的唇珠,削弱了幾分她自帶的清冷感。
只不過旁人一眼看去,更加直觀感受到的是她生人勿近的氣場,而不是這張冷清好看的臉。
葉陶的手指摸上他的臉,而後五指併攏,捂住他的眼。
斐之遠捉住她的手,啞然失笑,說:「幹嘛蒙住我的眼睛。」
她閉上眼,懶洋洋地枕著他的手臂,「不敢看。」
斐之遠沒有說話,抱緊了她。
翌日。
經過葉陶在昨晚的一番剖白,斐之遠差點就要把行李箱的衣物都拿出來再多留幾天陪她了,葉陶苦口婆心地廢了好大的唇舌功夫,答應斐之遠開他的車把他和沈清都送到機場,斐之遠這才打消了多留幾天念頭,拉著行李箱當著單身狗沈清的面兒跟葉陶依依惜別好久,直到葉導本人受不了他那黏糊勁兒,作勢趕人了,方才作罷。
獲獎消息公布後,hotdocs的組委會正式給葉陶發來邀請函,邀請葉陶出席國外的頒獎典禮,頒獎典禮就定在下個月初。
工作室的人聽說可以出國團建,興奮得一連幾天都幹勁滿滿。
熱搜的影響未退,所幸的是葉陶此前把自己個人的隱私信息保護得都很好,除了個人的社交主頁受到騷擾以外,別的都沒什麼影響。
借著對言論自由討論的熱度,商務小李登了她的微博號,一連發了好幾條呼籲關注童工現狀的微博,結果還真的有幾個成功企業家聞訊找來,說要以企業的名字資助想繼續讀書的孩子讀書。
加上斐之遠那邊也推了好幾個基金會的資源過來,葉陶也樂意做這個中間人,讓企業家和基金會牽上了線,共同成立了個ngo,掛基金會的名義,專門用來做學生資助。
這事兒解決後,葉陶的心情暢快了許多,從繁重的行程中脫離出來,把辦理出國的事情扔給了工作室的行政,自己則放小長假宅家去了。
一旦宅家,葉陶就開啟了日夜顛倒的作息模式,常常是夜間寫劇本、練分鏡忙到半夜,第二天接近下午的時間點才起來洗漱吃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斐之遠走之前把放煙的柜子鎖上了,以至於葉陶根本摸不到煙抽。
抽了一段時間貴价煙,等她菸癮犯了想要臨時找點其他煙代替的時候,葉陶才發現,那些二十來塊的煙她都嫌沖了。
果然由儉入奢易,有奢入儉難這句沒錯。
於是她乾脆就都不抽了。
要是斐之遠在這看見她睡到陽光燦爛都不起來的陰間作息,估計又要氣得火冒三丈。
鄭女士就是在這樣一個陽光燦爛的下午到訪的。
葉陶被密碼鎖的聲音驚醒,以為是斐之遠忽然間回來了,於是迷迷糊糊地的從床上起來走到客廳,誰想到來的人不是斐之遠,而是一位衣著打扮精緻的中年婦女,她穿著修身的旗袍,髮髻挽著,手上還拎著兩大袋什麼東西。
這位中年婦女似乎也沒想到斐之遠的家裡有人,看到葉陶後,略微瞪圓了眼睛,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很快的揚起一個親切的笑容,柔聲說:「你是小遠的女朋友對吧?」
她的樣子跟全家福上面的一模一樣,而且單看臉,就知道是斐之遠的親娘。
而問題是,葉陶根本沒有做好見家長的準備。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葉導慌了神,她那條索吻的時候靈活得跟蛇似的舌頭在此刻卻打了結,磕磕巴巴地說:「阿姨好。。。。。。」
說完,她這才發現自己臉沒洗,頭髮還亂糟糟的,於是趕緊先幫鄭女士把拎著的東西找個地方放下來,繼續結巴說:「阿姨您等等。。。。。。我昨天工作有點晚,我去洗把臉。」
鄭女士笑眯眯地看著她,拍拍葉陶的手:「哎不急不急,你先收拾,我隨便坐坐。」
葉陶又給鄭女士倒了杯水,踩著拖鞋匆匆忙忙地拿著手機進了浴室,邊刷牙洗臉邊給斐之遠打電話求助。
但人在片場的斐之遠並沒有聽到她打的電話。
鄭女士還在外面,葉陶不好讓她久等,草草地整理好易容,這才拉開浴室門走出去,走到客廳的時候,她看到鄭女士站在電視櫃面前,看著那張全家福發呆。
「阿姨。」葉陶輕聲喚道。
鄭女士回過神來,轉頭看她,朝葉陶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頰邊都泛起了淺淺的梨渦,溫柔得很:「小遠沒給你添麻煩吧?」
「哪有。他挺照顧我的,倒是我。。。。。這段時間因為退了房子,又沒找到合適的,他就讓我一直在這裡麻煩他。」葉陶客客氣氣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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