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便大声说:“老二,不是哥哥不通情达理,实在是你这个媳妇算盘拨拉得滴答响,我不出来说句话,只怕是什么都要叫她算计了去!”
贾政连忙赔笑着说:“大哥别和她一般见识,孔夫子曾云‘唯小人和女子为难养也’。”
王夫人脸上更哀怨了,两个儿子,一个软弱可欺,一个诸事不管,老公嘛,又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心里就算有些诡计,嘴上功夫实在是不敢恭维,看来今天难讨得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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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群写红楼同人的,就我的数据最差,嘤嘤嘤,所以,本周木有榜单了,说不定下周也木有,太坑爹了。可是,窝好喜欢四四八八啊,不想因为没有榜单就断更,看到的童鞋就随便支持一下吧,滚来滚去。
见贾赦威风摆够了,胤禩便先笑吟吟地开口说:“叔叔,侄儿今天来,本来是想着给你们搬家搭一把手的,连马车都命人多赶了几辆来,就是想着尽量帮着叔叔婶婶将这里合用的东西都拿走,省得遗漏了叔叔婶婶用惯了的东西,临时想用时却是有钱也没处买去。这才知道婶婶竟然是打定主意要到省亲别墅去住。本来侄儿的意思是,那地方本来就没有弄好,现在又荒了这么些日子,只怕是下脚都困难。可是婶婶执意要去那里住,侄儿也不好阻挡。不过有一句话侄儿还是只有勉为其难地告知叔叔一声。那省亲别墅是咱们前些日子分家产时没有议定的,算是官中的财产,若是叔叔婶婶要去住,恐怕要拿点银子出来才说得过去吧。”
贾政沉吟着没有开口,王夫人就先叫骂了起来:“当初盖那园子的时候,你们大房明明就一个子儿也没有掏过,现在却来勒逼我们拿银子出来,没那个道理!”
贾赦吹胡子瞪眼睛地,又转而向贾政说:“老二,管管你家媳妇!大老爷们说话,她就浑插嘴,还撒泼!几次三番我都不理会,越发蹬鼻子上脸了!”
贾政没法,只得转头对王夫人说:“行了,管着点你那嘴,实在忍不住就回屋里呆着去。”
王夫人看看贾政,又看看胤禩,胤禩假装恭顺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看她,她又看看贾赦,贾赦假装望天,也不理她。
王夫人心里这叫一个有苦难言啊,扭着手帕子几乎要扭出个洞来,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生怕贾政没谈好,会吃亏。
贾赦这时才说:“琏儿,省亲别墅是你修的,你倒是给你叔叔婶婶说说造价多少,好叫他们心里有个数,别跟打发叫花子一般随便给几个钱就想要霸占了去。”
胤禩这才抬起头来,表情“诚挚”
地对贾政说:“叔叔,侄儿实在是有些难以开口,但是,非是侄儿想要这一笔钱,侄儿本来是极想孝敬您和婶婶的,我父亲对您也是一片赤诚友爱之心。只是,纵然是我父亲和我一个心思,都想要将省亲别墅拱手让给你们,却是不能够的。我们大房现在管着府里的供应,怎么说,也要叫上上下下的人心里都服气才行吧?还望叔叔体谅我父亲和我的苦衷。”
贾赦听儿子一番话说得有礼有节,又滴水不漏,不禁对宝贝儿子大为赞赏,又得意非凡,手拈几根胡须笑道:“琏儿这话说得不错。公是公私是私,老二,你现在手头紧,哥哥我私下贴补你一点没关系,可是省亲别墅是大头,不能叫你们一句没地方住了,就轻轻巧巧地霸占了去。要想住进去也可以,明公正道买了去!”
王夫人再不服气,贾政再推脱也没办法,最后议定是将王夫人先前投入的三十万两银子归还后再两兄弟平分,也就是说,二房要自己独霸这园子,须得找补给大房三十五万两银子。
王夫人不肯,先就叫嚷起来,说:“你们叫我们上哪里去找三十五万两银子来?为了盖那园子,我们现在还欠着薛家一十八万两银子,还不知道上哪里去找银子填补那个窟窿呢!”
胤禩笑着说:“没有现银,用田庄折价也可以。我记得上次分家的时候,叔叔婶婶可是分了好几个很不错的庄子呢。”
王夫人气得发抖,说:“田庄卖了叫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啊?琏儿你个没良心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叔叔一年就那么点供奉银子!”
胤禩吐吐舌头,笑道:“现在珠大哥哥不是也回来了吗?他也有官俸的,正好拿来补贴家用!”
贾政被王夫人揭了短说是官俸银子不足以养家,顿时觉得面目无光,脸也“刷”
地一下就黑了,喝骂王夫人道:“你再在一旁说三道四,就回屋去!”
贾政转头说:“大哥,本来你这分配我是很服气的,可是,我们一家人也住不了那么大一个园子,不如,我们就要一半吧。这样,我们呢,也不至于落到要卖田庄卖祖产的地步,大哥呢,也好回去和你们房里的人有个交代。”
胤禩和贾赦对看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那剩下的一半园子呢?”
贾政说:“这个自然是任凭大哥做主。或自己住,或卖了,就看大哥觉得怎么方便了。”
贾政等于是反过来将了贾赦一军,顿时将贾赦晾在那里了。按贾赦的心思,偌大个荣国府大房一家子住足够了,哪里用得着另外搬些人去省亲别墅住着?要说卖掉,贾政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有人会去买半个园子的?贾赦一时没了主意,便瞅着胤禩,看他怎么说。
胤禩快速思考着,马上心下就有了计较,复又弯起嘴角,笑着说:“原来叔叔是不想出钱,这也很正常。只是园子分成两半,我们却不好卖,要知道,水流都是通的,院墙修得高了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