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惟肖刚捏到阳煦脚踝的时候,阳煦心中就警铃大作,他克制着想一脚踹飞这厮的冲动,想着乔惟肖怎么也救了他一命,也不能那么武断地认为乔惟肖心怀不轨。
于是,他忍了又忍,问“你捏我脚踝干嘛”
阳煦那句话刚说出口,就看到乔惟肖身形一僵。
很快,乔惟肖的声音平淡响起“我看你的脚腕活动有点不自然,你是不是扭到了”
“有吗”
阳煦心中疑窦未消,低下头问。
“对,你看你左脚脚踝是不是比右脚脚踝有点偏里”
乔惟肖一脸严肃道,“你活动一下,我帮你捏着脚踝。”
说完,他手捏住阳煦的脚踝,更用力了些。
乔惟肖的表情还挺像回事的,阳煦转移注意力,试着转了下脚踝。“不痛啊,没什么感觉”
“那就好。”
乔惟肖舒了口气,松开手,“幸好没事。”
阳煦试探着追问“就因为这个没别的了”
“没有了啊,”
乔惟肖一脸正直地看向阳煦,反问道,“你还想要什么”
说这句话乔惟肖压低了声音,在说到“要”
这个字眼时他特意加重了语调,一双桃花眼中水光潋滟,折着头顶浴室的灯光,揉碎了一池星星。
明明只是很寻常的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乔惟肖说出口就显得格外地意味深长。
有意无意地,他右手刚松开阳煦的脚踝,小指似有似无地轻轻刮擦而过,像蝴蝶撩拨花朵,蜻蜓掠过水面。
阳煦的身体一下子就酥了。
他想说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声破碎的喘息。
乔惟肖的眼神忽而变得幽深。
而阳煦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脸颊“腾”
地红了,他咬了咬下唇,转头看向一边“这样就可以了,谢谢你。”
乔惟肖没动。
阳煦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正当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多时,乔惟肖起来了,他给阳煦接好了一盆温水,道“你慢慢洗,不着急。”
说完转身关门出去了。
只是那走路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不自然。
阳煦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确保所有的伤口都包好了,他用毛巾浸饱了水,
慢慢地擦拭自己的身体。
用了比平时多一倍的时间才洗漱完毕,他刚要起身,忽然想到了一个特别严峻的问题。
他、他特么的没有把换洗的衣服拿进来
他想着反正都要回家住了,就穿了一身、书包里带了一身换洗的。
这、这下他可怎么办
脏衣服已经被丢到脏衣篓里了,阳煦没有那个勇气捡起来穿上,只好尝试用浴巾裹住身体,结果浴巾只能到大腿根,一走路就漏风,风吹那啥凉。
阳煦又坐了下来,一脸愁苦,只能让乔惟肖帮他拿了。
心里建设做了好一会,他喊道“乔惟肖”
没人应答。
阳煦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尔后大喊一声“乔惟肖”
远远的,乔惟肖的声音闷闷传来“干嘛”
“你在干嘛呀”
阳煦扯着嗓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