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爷。”
白氏会意,上前附和出声,“这么多的蛇,怎么偏偏就到了我们云歌的萃凡居了。”
“来人,去查查,这蛇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白氏的眸中仍旧翻搅着担忧,说话间,还似有似无的看向慕云倾,将慕中远的思绪也带了过去。
他看着慕云倾,忽而想起因为慕云倾逃婚没能攀上皇子府,微有些恼意。
“姐姐也来了。”
慕云歌走上前,视线状似不经意的瞥到了蛇,有些惊讶道:“这琢魂蝮蛇,不是只生于南署地界,怎么就到了京城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几乎同时看向慕云倾,郡宁侯府现任的侯爷可是长期驻扎在南署。
慕府的人都知晓慕云倾对秦景煜的心思,又听闻慕云歌刚刚代嫁到皇子府,若说这时候慕云倾怀恨在心做些什么的,倒也毫无意外。
一时间,众人看向慕云倾的神色都变了味道。
慕云倾依旧笔挺的站在那里,浅笑嫣然,连半分慌乱都不见。
见她这般泰然自若,慕中远紧抿双唇,一时间竟也捉摸不透这事是否与慕云倾有关。
就这般僵持一会,有一小厮匆匆忙忙的跑进萃凡居,“老爷,奴才寻着蛇的爬痕发现了这个。”
说着,小厮将手中的蛇篓递了出来。
慕中远一惊,怒问,“在哪里找到的?”
“是”
那小厮怯怯的看了眼慕云倾,又道:“是在二小姐的院中找到的,奴才寻着爬痕找过去,却发现那些爬痕到了落霞苑附近就不见了,奴才担忧有蛇进了落霞苑,便找了进去,不想却发现了这蛇篓。”
慕中远闻言,登时怒了,“慕云倾,这事当真是你做的?”
他怒不可遏,瞪着慕云倾心绪翻飞,以往他只当这个女儿任性了些,却不想竟是个如此歹毒的。
他已经答应要去与六皇子讨一封休书,她还想怎么样?
“姐姐!”
慕云歌亦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微一转头,眼中的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滴了下去。
“晨起的时候,姐姐不是说已经原谅妹妹了,为何为何如今要对我下此毒手?”
她哭的呼吸一顿,“妹妹已经解释过了,姐姐逃婚的事当真不是妹妹告知六皇子的,姐姐为何不信我?”
没有歇斯底里,但慕云歌这段伤心欲绝的话,已经将慕云倾定局成了一个心胸狭隘的恶毒之人。
四周那些看向慕云倾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慕云倾依旧面不改色,反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淡漠的看着慕云歌将戏做足了。
“我还未曾言语,妹妹就急着给我定罪了?”
慕云倾声音微微一扬,走过去,却是伸手将慕云歌脸上的泪擦了个干净。
她垂下头,将唇凑到慕云歌耳边,压低声音,“妹妹还是省着点眼泪,等会,有你哭的。”
慕云倾的声音如冬日寒冰,冷的慕云歌脊背微僵,她心中大骇,还未来得及琢磨慕云倾的话,慕云倾已经退了回去。